【哈萨克斯坦是欧亚大陆铁路贸易的枢纽国家】

上述表态的言外之意,就是发生在乌克兰的战事,可能在哈萨克斯坦上重演。当然,这些激进表态并不能代表俄罗斯官方的立场,更何况也只是口头上强硬而已,如今俄罗斯也不可能负担得起两线作战。但即便如此,仍然极大地加深了哈国的不安。

这也提醒了托卡耶夫,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哈萨克斯坦的国家利益,也不能完全寄托在俄罗斯身上。调整外交方向已经是一项非常紧迫的任务。但想要短期内完成明显不现实。

俄乌冲突确实消耗了俄罗斯大部分的精力,但也不至于让俄罗斯完全丧失对中亚地区的影响力。俄罗斯主导的集安组织,目前仍是哈萨克斯坦唯一能仰仗的地区安全保障。此外,俄的黑海港口也是哈萨克斯坦主要的能源出口渠道。

【哈萨克斯坦人在投票】

因此,一味地疏远俄罗斯,既不现实,更不理智。对于托卡耶夫而言,最优的方式是同时与中国与欧盟深化关系,以此为支点,对哈国的外交关系网络进行重塑,重新定义俄罗斯的位置。

中国在这个过程中能起到的作用自不必说,哈萨克斯坦是“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合作伙伴,是中国与欧洲以及中东陆上贸易的关键枢纽国。中哈两国的双边经贸规模也一直在扩大。同时对于中亚地区而言,中国也是一个潜在的安全合作伙伴。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托卡耶夫的新布局,都只能进一步拉近中哈两国的距离。

不过,在与欧盟打交道时,哈萨克斯坦多少要留个心眼。因为相比起中俄,欧盟对哈萨克斯坦乃至于中亚的承诺,比较缺乏竞争力。经济合作规模赶不上中国,至于军事和安全保障,也不能绕开俄罗斯。欧盟目前在中亚炒作得最卖力的话题,无非是所谓“尊重人权”以及“民主改革”这一套,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准备策动中亚地区,削弱俄罗斯的影响力。

欧盟方面的动机如此不纯,倒也不难猜测俄罗斯方面可能的反应。如何圆滑而独立地发展与俄欧关系,或许将成为托卡耶夫新任期在外交层面的主要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