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资本中心迁移所带来的影响将涉及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困扰美国高等教育的成本和债务问题与中国高等教育的迅猛发展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在应对和遏制疫情方面,中国与美英的对比则更加鲜明。当然,在公共卫生领域,印度和巴西的情况表明,即使是新的资本中心,如果其政府不能调动私人和公共资源来实现需要优先处理的社会目标(如战胜疫情或最大限度地实现可持续经济增长),那这些国家也会遇到严重的困难。

新旧资本中心都以同样的一分为二方式组织企业/工作场所。雇主组成少数派,雇员则占大多数。只有少数派能决定生产什么产品,使用什么技术,在那里生产商品以及如何分配净收入(分配给谁和用来干什么)。

虽然新旧中心通常会以不同的方式混合组织公私企业进行生产,但值得注意的是,新旧中心的这两类企业都是按照标准的同一种雇主/雇员二分法组织起来的。

衰落者面临的问题不同于新兴者面临的问题。许多美国、西欧,甚至日本的公司奉行防御战略(迁往别处、与其它公司合并或收缩业务)。

采用节约成本的自动化生产技术往往是比扩大产出更具吸引力的利润提升策略。因此,“商店跑路”和居民失业导致税收减少从而使社区苦恼不已:它们必须减少公共服务或增加政府债务负担吗?

理查德·沃尔夫:新兴国家的崛起势不可挡

美国锈带地区的破败景象 图片来源:视频截图

实际工资停滞不前,失业者搬家或移居国外去寻找工作,这扰乱了他们及其家人的生活。随着财富排行榜上排名前5%的大股东和高管们将资本迁至低工资国家并采用自动化生产技术以获取大部分利润,社会上的贫富差距急剧扩大了。

而另外95%的人则在努力减轻资本中心迁徙和其它利润驱动策略带给他们的损失和负担。

相比之下,中国、印度和巴西则面临着因资本快速发展而引发的问题,这些问题和19世纪以及20世纪早期在旧中心出现的问题非常相似。

工人涌入城市,产业工人出现和为此而采用新的思维和生活方式导致反抗、工会和社会主义运动不断涌现。

拥挤、环境污染、住房和卫生设施不足或多或少地困扰着新中心。残酷的竞争产生了可怕的工作环境,而此时国际流动资本仍在四处追逐暴利。

经济周期的不稳定以及收入和财富日益不平等的趋势招致了社会的广泛批评。而从旧中心发展起来的劳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运动常常成为社会批判借用和改编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