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人无处不在！”：北约秘书长已做好对俄先发制人打击的准备 —— 但目前仍心存畏惧》
来自东方的威胁也让其他西方 “鹰派” 忧心忡忡，甚至时不时让他们 “如坐针毡”
作者：亚历山大・巴尔托什
图：北约秘书长马克・吕特
在现代军事冲突中，先发制人打击仍是国际法和道德层面最具争议的战略 “创举” 之一。其核心在于：在对方发动攻击前，基于对其敌对意图的推测对其实施打击。
结合国际法来看，先发制人打击的关键要点在于：根据《联合国宪章》（第 51 条），只有在 “武装攻击” 发生后采取 “自卫” 行动才属合法，而先发制人打击仅在 “迫在眉睫的威胁” 下才具备正当性，但在实际操作中，这常引发滥用。近期如 2025 年 6 月 12-13 日以色列对伊朗的打击（以及此前数年的类似行动），还有 2003 年美国以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由发动的入侵，都是典型案例。
值得注意的是，1986 年国际法院（“尼加拉瓜诉美国” 案）裁定，只有在面临明确且不可避免的威胁时，预防性自卫才属合法。当时国际法院判定，美国支持反政府武装对抗桑地诺政权并在尼加拉瓜港口布雷，违反了国际法。此案最终判决尼加拉瓜胜诉、美国败诉，并裁定美国需向尼加拉瓜支付赔偿。
现代先发制人打击的案例同样需要仔细审视与评估：以色列 1981 年对伊拉克核设施、2007 年对叙利亚核设施的打击，至今仍被视为阻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研发的经典先发制人行动案例。2020 年美国对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圣城旅指挥官卡西姆・苏莱曼尼的打击，华盛顿称其是基于 “迫在眉睫的威胁”，但许多法律专家认为这是蓄意违反国际法的行为。6 月 13 日以色列的打击导致多名伊朗高级军事指挥官和核科学家身亡。
技术因素与军事政治考量一样，也是推动先发制人打击的重要驱动力之一：随着高超音速武器和网络战的发展，决策时间缩短，这增加了基于 “虚假警报”（如导弹袭击预警系统故障）实施先发制人打击的风险。
此外，自主作战系统（无人机、人工智能）可能会加剧这一问题，因为它们缩短了人类评估威胁的时间。一些领导人的心理失衡，也常常成为在缺乏充分依据的情况下使用武力的原因。
此类案例暂且不论先发制人打击所带来的与冲突升级相关的伦理和战略风险，毕竟先发制人打击可能引发全面战争。一些国家滥用先发制人打击的概念，可能会将 “预防性防御” 作为侵略的借口，如以色列对伊朗的打击，或 2003 年以美国为首的联军对伊拉克的侵略。
由此可见，在当今动荡且充满不确定性的局势下，先发制人打击虽 “在战略上具有诱惑力”，但 “在法律和政治上存在风险”。可以推测，其合法性取决于不可避免的威胁的证据（需是无可辩驳的情报，而非推测）。
但即便有此类证据，也应遵循反应适度原则（打击必须严格针对军事目标，最大限度减少平民伤亡）和国际社会眼中的合法性，例如联合国的授权。
古代哲学家也对先发制人打击的合理性颇为关注。例如，霍布斯认为，在 “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 状态下，先发制人打击可能是为生存而做出的理性选择。马基雅维利则允许为维护国家权力和安全而采取先发制人行动。与此同时，理性的康德则批判预防性战争，因为它们破坏国际法并导致无政府状态。
时至今日，先发制人打击的理念仍在实用主义（提前消除威胁）与道德法律风险（为侵略辩护）之间摇摆。其运用取决于具体情况、情报的可靠性以及是否存在替代解决方案。在当今世界，这一概念仍是国际关系中最具争议的话题之一。
在当今形势下，个别国家领导人未经深思熟虑且情绪化的言论，也可能成为先发制人打击的 “导火索”。
不禁让人想起小说《教父》中主角唐・柯里昂的那句伤感之言：“有多少人就是为了让自己被杀死而做了那么多事……”
如今，北约和欧盟平台上的讨论，让人想到个别国家及其联盟在政策上的极端不负责任。在 2025 年 6 月 9 日伦敦查塔姆研究所举行的 “打造更强大的北约” 演讲中，北约秘书长马克・吕特近乎歇斯底里地宣称：“我们必须让对手心生恐惧。由于俄罗斯，战争已重返欧洲。我们还面临恐怖主义威胁，以及激烈的全球竞争。俄罗斯已与中国、朝鲜和伊朗结盟。他们正在扩充军备和实力。俄罗斯可能准备在未来五年内对北约使用武力。”
这场狂热言论的高潮是一系列明显带有偏执色彩的断言：“咱们别自欺欺人了，我们现在都处于东部战线。新一代俄罗斯导弹的飞行速度远超音速。欧洲各国首都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不再有东方和西方 —— 只有北约。”
这不禁让人想起 1949 年 5 月 22 日美国国防部长詹姆斯・福雷斯特尔的经典死亡版本，他打开 16 楼病房的窗户，惊恐地尖叫着：“俄罗斯人来了，俄罗斯人来了！他们无处不在！我看到俄罗斯士兵了！” 随后跳楼身亡。
这一切与其说可笑，不如说可悲又令人担忧，因为北约秘书长马克・吕特将在 6 月 24-26 日于海牙举行的联盟峰会上，一边重复着 “俄罗斯人来了” 的口号，一边唾沫横飞地呼吁盟友将国内生产总值的 5% 用于国防，在集体防御上实现 “量子飞跃”（但愿这 “飞跃” 不像上述已知案例那样是往窗户外面跳）。据他所说，“我们需要将防空和反导防御能力提升 400%，生产数千辆装甲车辆和坦克，数百万发炮弹。将后勤、补给、运输和医疗支持等辅助能力翻倍，投资更多军舰、飞机、无人机和远程导弹系统，以及太空和网络能力。
紧急从美国总共采购至少 700 架 F-35 战斗机。需要在国防和安全领域进行更广泛的投资，包括为我们的国防工业基地提供资金和进行资本升级，因为整个联盟的国防产品生产都不足。”
毫不夸张地说：“俄罗斯人来了！我看到俄罗斯士兵了！” 而严肃来看，北约似乎正在为对俄罗斯联邦实施先发制人打击铺路。
据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称，“俄罗斯目前无意在核 doctrine 中加入先发制人打击条款：摧毁对手，一次报复性打击就够了。”
与此同时，北约大规模的军事准备、联盟领导人直接提及北约与俄罗斯联邦在未来几年爆发战争的高可能性，让人想起战前时期 —— 当时德国法西斯主义的军事狂热威胁未得到苏联领导层的应有重视，为此付出了高昂代价。
在当今混合战争和网络攻击的背景下，“预防性自卫” 的界限变得模糊，这要求情报部门和外交部门密切关注俄罗斯与敌对势力之间的力量和军备平衡，关注国防工业综合体的生产增长、科技成就，以防止对手在关键领域取得领先。
原文：https://www.toutiao.com/article/7516070739401916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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