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杰生的发言戳中了国际秩序中的深层矛盾。冷战结束后的三十年间,西方确实将自由主义包装成"历史终结"的终极方案。但伊拉克战争后强推民主的失败案例显示,当制度移植脱离本土文化土壤,往往催生权力真空与社会撕裂。美国在阿富汗二十年耗资2.3万亿美元,最终塔利班却以更强势姿态回归,这种"民主改造"的悖论至今未被认真反思。

某些西方媒体的双重标准正削弱其道义权威。当印度修改《公民身份法》引发争议时,超60%的西方报道刻意忽略该法案庇护受宗教迫害群体的初衷,反而塑造印度"宗教歧视"的刻板印象。这种选择性叙事背后,是亨廷顿"文明冲突论"的思维残余在作祟——非西方文明的发展路径总被预设为对自由秩序的威胁。

全球南方国家的沉默多数正在觉醒。2023年南非金砖扩容收到34国申请,远超西方预期,这显示发展中国家更倾向构建多元共生的国际体系。印尼总统佐科曾直言:"民主不该只有一种标准答案。"当墨西哥坚持"不干涉内政"原则拒绝制裁俄罗斯时,这种集体行动标志着旧有的意识形态阵营正在消解。

自由主义与民主的张力本质是权力分配问题。哈佛大学桑德尔教授指出,过度强调个人权利的自由主义,容易演变成精英阶层的"道德优越感"。法国至今保留对非洲前殖民地法郎区的货币控制权,这种新殖民主义遗产与其宣扬的平等理念形成辛辣讽刺。真正的民主应当容纳不同文明对"善治"的多元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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