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乌友、加入乌克兰海军陆战队的前英国军人肖恩·皮纳今天上午对特朗普关于俄乌冲突的言论感到失望,他说特朗普的言论是“彻底的背叛”,并呼吁继续与俄罗斯作战。

仔细想想,他的反应也算是合理,俄乌停火对于大多数乌克兰士兵来说首先是一种解脱,其次才是政治和经济层面的影响。

但对于肖恩·皮纳这种依靠“民主神教杰哈德”主义获得人气的“网红雇佣兵”来说,特朗普的表态无异于“陛下何意反?”,让他们直接变成小丑。

在特朗普推动俄乌停火后出现的所谓的“简中(赛博)有孤忠”现象,说到底还是老美长期过度依赖“价值观外交”(输出革命)的结果。

二战之后,华盛顿老爷们逐渐形成了一个路径依赖,即煽动其他国家的“价值观皈依者”充当炮灰可以避免美国人自己成为炮灰,同时通过更有利于软硬实力双管齐下的影响更有利于维持一个众星拱月的西方阵营。

客观地说,美国人通过输出革命以较低的成本取得了很多成果,包括成功获得了若干中小国家的政治与军事控制权、建立了许多“新殖民地”、颠覆了许多反美政权,同时给竞争对手制造了各种动乱和分裂。

然而,这种“价值观外交”事实上也是双刃剑。一方面,尽管美国人喜欢三句话不离“普世价值”,但所谓的“普世价值”连美国人自己都很难给出准确定义,以及美国人自己的价值观体系也在随时间推移而不断发展与变化。

另一方面,历史无数次证明,当美国国家核心利益与所谓“普世价值”发生冲突时,美国政府可能存在内部党争,但最终都会在摇摆中逐渐倒向前者。因此从本质上来说,是“价值观外交”服务于美国国家利益,而不是美国国家体系服务于“价值观外交”。

当美国政府与其用于煽动炮灰的“价值观宣传”相悖时,已经被长期洗脑的“价值观盟友”往往会在信仰崩塌或畸变的过程中迅速成为美国政府的负面资产,并随着新总统上台对“建功立业”的追求而成为清理门户的对象。

正如基辛格博士所说:“做美国的敌人是危险的,而做美国的盟友则是致命的。”事实证明,美国的“价值观盟友”因为某个临界阈值而瞬间粉转黑的比例也是极高。

所以从俄乌冲突爆发初期就有这样一种观点,无论这场战争对斯拉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但这对西方白人而言就是一场“自由民主神教杰哈德”——这也是许多本来过着富足生活的欧美人跑去乌克兰当雇佣兵的重要原因。

美国人煽动的最著名的一次价值观导向的“杰哈德”自然是在阿富汗煽动的“杰哈德”,只不过那一次煽动的对象是伊斯兰世界的“价值观盟友”们。

然而,阿富汗的情况大家都不陌生。这场“杰哈德”给苏联人造成了沉重的损失,但也打开了现代杰哈德主义的潘多拉魔盒,最终引发了90年代以来欧美遭受的恐怖主义浪潮。

那一次最后“价值观外交”与美国核心利益碰撞而光速粉转黑的“海外孤忠”的人名叫乌萨马·本·拉登,这一次似乎尚未出现这样的重量级选手,因此大约的确是没必要感到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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