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党在短期内无疑遭受重挫,不仅失去了总统职位,而且失去了对参议院的控制权。但拜登的优势只在于民众动员和选民支持率,而共和党的优势则是组织性的。这是1月6日暴乱者冲击国会后,一些共和党政客首次转向反对特朗普的原因之一。这些共和党人反对任何为表达诉求而攻击他们制度的举措——因此,他们准备抛弃特朗普(当然他们暂时还不会抛弃特朗普主义),以保护那些赋予共和党优势,但不获美国民意支持的制度。

罗思义|拜登新政:用“科技民主”打压你,用“言论不民主”屏蔽你

冲击国会山(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到目前为止,所有主要的共和党人,如自称为“没有特朗普的特朗普主义”的迈克·彭斯(Mike Pence)或特德·克鲁兹(Ted Cruz),都明显地试图赢得下一届总统候选人提名。他们基本认同特朗普的内政外交政策,但反对特朗普挑战美国制度的意愿(如1月6日暴乱者冲击美国国会),因为这威胁到共和党的一个核心问题——这关乎到一个在美国多次总统选举中占少数的政党如何维持政治权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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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党之争,是美国政治的主调。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共和党拥有的这种组织优势意味着,如果拜登支持者的热情/动员力下降,那么共和党人这方面的实力将得到加强。因此,面对美国政治制度的反民主特征,拜登只有在能够保持较不富裕的女性和少数民族的高度动员水平的情况下,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而他不太可能做到这一点(原因见如下分析)。反之,“特朗普派”势力所拥有的组织优势,就有可能击败拜登。

因此,虽然目前共和党/特朗普派遭受重挫,但他们的地位实际上比表面上的形势稳固得多,即便1月6日戏剧性事件的直接后果令他们雪上加霜。

美国内政外交形势反过来也将影响拜登政府的未来。共和党的攻击肯定会到来,如果拜登不奉行理性的外交政策,继续推行咄咄逼人的对外政策,国际紧张局势得不到充分缓解,那么将会降低拜登向美国民众作出让步的能力——从而削弱其国内支持率,以及难以保持他在2020年选举中获胜所依靠的民主党选民中的高水平的动员能力。因此,如果拜登奉行咄咄逼人的对外政策,那么将大大增加民主党在2022年中期国会选举和2024年总统竞选中失败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