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刚才我们也说了,在进行文化渗透的时候,要改变对于重大历史的说法,但其实这个事儿也不太容易做。但是我们看到在乌克兰就做到了。刚才张老师也说了,比如说“带路党”里外呼应这一点在这里头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想请张老师继续给我们做一些深入解读,在乌克兰内部,对西方比较向往追崇的那些人,在对乌克兰的“颜色革命”方面起的作用和影响是什么?

张维为:“颜色革命”是有套路的,基本上首先是进行话语渗透,这是比较中长线的,他们会进行很长时间不停地渗透,而且有学术界的支持。比方说你要建立“反苏”、“反共”、“反俄”思想,那么你就开始叙述,比如找出几个重要的危机,一个是乌克兰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大饥荒,说是苏联制度造成的,还有“切尔诺贝利”事件,也说苏联制度造成的。实际上这当中已经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解说,他们坚持这都是苏联共产党惹的祸,都是俄罗斯民族惹的祸。他们建构这么一套东西,而且是很有煽动性。

其次,就是人员培养,关键人物非常重要,前面讲的尤先科还有一大批政治精英、知识精英、媒体精英、艺术精英、商界精英等,被西方洗脑,受过各种各样的培训,在乌克兰发挥重要的作用。

最后,到关键时刻,就是抓住它最薄弱的环节,就里应外合形成一场“革命”,在革命里边,他们有一整套的方法,从如何发暗号到怎么利用电视台,怎么传播,怎么博得别人同情,遇到警察干预时怎么对付,都有一整套东西。

主持人:“颜色革命”之所以能够成功,除了美国西方的这种“操作手册”之外,它跟发生地的整个经济状况,社会稳定状况是不是也有密切关联?

张维为:是的,如果经济情况好,煽动“颜色革命”就困难。因为大部分老百姓确实关心日常的生活。你看“阿拉伯之春”,当时是和美国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带来的一系列的负面效应有关,美元泛滥,然后突然美元又收紧,结果造成物价的上涨,这就是一个直接的原因。

主持人:除了面对经济方面的压力,恐怕地区、族群、民族、宗教、历史、文化等等,这些可能也都全部纠缠在一起,给“颜色革命”提供了一定的土壤。

邱文平:是这样子的,美西方为什么在世界具有这么强大的地位?我觉得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第一点就是它有钱,它掠夺全世界来构建它的财富体系,实际上就为它的所谓的伦理道德价值体系做了背书。但是我们要看到,从基督教角度来说,它们把教会和信众比成“羊和牧羊人”。教会是“牧羊人”,信众是“羊”。其实美西方,基督教盎格鲁-撒克逊国家,有非常清晰的对比,它将自己当成牧羊人,把其它的国家当成羊了。牧羊人养羊干什么?牧羊人养羊是为了吃的。所以说今天你看美西方对乌克兰、对波罗的海三国以及周边小国来围攻俄罗斯,就是把它们作为炮灰来牺牲的。这就要看你自己是否有坚定的国家主权和毫不动摇的文明和制度自信。其实我们可以看到有些小国,非常有气节的,像伊朗、古巴、朝鲜等等,它虽然很小,但是它非常具有气节。这是对国家主权和自己的文明制度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