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及其盟友必须对中国采取共同行动,就像在乌克兰问题上对俄罗斯一样,同时与中国合作,促进这些架构改革。美国必须搞好国内事务,纠正目前的两极分化和政治功能紊乱,以恢复全球包括中国对美国前景的信心。

因此,所有重要的相关国家必须将国际经济问题,与南海等安全问题和香港等价值观问题脱钩。在这些问题上的分歧无疑将继续存在,但不能阻碍对两国利益至关重要的合作。这种“功能性脱钩”远远优于中美整体脱钩。现在经常提到的美国和中国整体上的国家层面脱钩,在经济和外交政策方面代价巨大。

好消息是,拜登政府对中国政策的构建区分了竞争性和合作性问题。拜登政府希望在全球变暖和抗击疫情上推动合作,还希望在经济领域合作。一个可行办法是在完全对等的基础上退出贸易战,美国取消加征关税,中国也取消。

一个多世纪前各方毫无意义和无意识的升级,最终引发一战。美国和中国的强硬派有可能重复错误。这种冲突让我们想起了全球经济领导权的最后一次大转移。在一战后,之前主导的英国失去领导能力,而新兴的美国不想挑起重担,最后引发了大萧条。

在中美之间,一个有前提的竞争性合作战略,有益于双方和21世纪的全球秩序。

(本文发表于2022年5月8日《日本经济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