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不是中国,而是某些国家还延续着冷战思维,一直把我们当做一个潜在对手,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完全去做一个东郭先生,行吗?我觉得这不行,你也必须做好最坏情况的准备,所以我一直都说:敢战方能言和,有备才能无患。这才是战争与和平问题的辩证法。

但是有些人他连这个也不认可,就认为你军队就不要再说打仗的事了,再说备战就是冷战思维。还有的人是泛和平主义思想,太平盛世,什么问题全都用和平手段来解决,不能再用战争手段来解决,甚至可以“以土地换和平”。有些人认为,马列主义的战争观已经过时,战争再也没有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之分了,你只要提打仗就是好战。我希望抱有这些思想的人,再重温一下二战史,从中会有所警悟。

关于“红二代”

北青报:“红二代”也是被热议的一个话题,有人说这些人的思想观念、思维方式深受父辈的影响,而且具有天然的使命感。这个也是人们注意到的你的一个特点。你曾说过在性格等方面受父亲影响很深。从你的父亲履历来看,他在“文革”中受到冲击的时间似乎还算是比较短的,这是不是让你得以在军队里发展得一直比较顺利?

罗援: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红二代”的,如果说真有“红二代”的话,我认为应该是一个“泛红二代”,凡是拥护红色政权的人的后代,都是“红二代”,包括王进喜、时传祥这样老劳模的后代。

至于我的经历,你可能有一种误解,其实我父亲在“文革”中一直是受冲击的,但他因为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所以受到周总理的保护,他在业务上的领导地位基本没中断,但在运动中还是受冲击的,运动初期就被打为“黑孔(原调查部部长孔原)集团黑干将”遭关押,后来又被康生打为“反革命集团”。四五运动的时候,我大哥大嫂都被抓进去了,我父亲身心受到重创,腹水8公斤,在北京医院报了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