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多和戴琪(资料图/美媒)
从中可以看出,拜登政府现在的政治权威基础还不稳,协调能力还不够。也因此,虽然我们对于对话积极呼应,但也不要对此抱有幻想,美国的内部政治状况使得它们的承诺越来越没有意义,言行容易不一。
观察者网:王毅外长在会晤中提到,“根本原因是美方的对华认知出现了问题,由此制定的对华政策自然也偏离了正确轨道。”那对于美方的对华认知为何会出现问题,您认为主要有哪些原因?
金灿荣:我想,说到底还是因为美国的霸权主义心态,唯我独尊,不接受中国崛起。
原本在冷战结束后,美国一超独霸的地位是很稳定的,但因为自己瞎搞,所以出了一堆问题,比如经济虚拟化、贫富分化、政党政治恶化、种族矛盾加剧、对外关系陷入很多冲突等等。这些其实都跟中国没什么关系,但它把责任推给了中国。这么多问题的出现使得它的地位有点下降、自信心有点受挫,在这情况下看到中国崛起,就愈发不能接受了。好比家里出了事,脾气暴躁,到单位训人。
第二个影响因素就是种族主义。美国一直把中国当有色人种来看待。即使在白种人内部,它都要分等级,比如内心瞧不起俄罗斯人,认为俄罗斯人是“长了白皮肤的蒙古人”,对我们这纯粹的黄种人自然是更看不起了。我看到美国有一个学者说过,中国其实没做错什么,只不过中国的存在就是原罪。也就是说,在他们眼里,一个黄种人国家、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即使干得还不错,但本身就是“错误的存在”。
另外,可能还要加上宗教的原因。美国是一神教国家,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宠儿,对于几乎不信神的中国,认为“上帝都不认识你,你怎么能混得好?这不科学”。从这次取消堕胎权事件来看,他们的宗教保守思维确实有加强的趋势。
政治、经济、外交、文化、军事方面的冲突和挑战,是世俗的;像人种和宗教这玩意儿,意识是根深蒂固的,处理起来更麻烦。
观察者网:我们在之前的采访里聊过,美国政客的经历变化也影响了美国的对华政策;这次换个角度,您认为美国现在的中国问题研究专家,或称“汉学家”是不是也要付一定的责任?
我们看美国这几代中国问题研究者,像费正清这一代,很多人有多年的中国大陆生活经历;之后的一两代汉学家,不少在港台地区接受汉语教育,一住好多年;再之后的,虽然在大陆改革开放后有来北大等高校学习,但很快离去。换言之,在美国对华认知出现偏差这一问题上,有没可能部分因为他们研究中国的距离越来越远,进而影响他们对态势的感知?这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想问问您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