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个月前,当俄罗斯总统普京宣布发动特别军事行动时,俄罗斯内部恐怕没有人预料到战争会演变成一场持久战。到现在俄军已经在乌克兰境内打了超过300天还没有打赢,一向被称为“战斗民族”的俄罗斯人终于感到怕了,对战争的恐惧指数,甚至超过了已夺走近40万人生命的新冠疫情。

(今年9月,普京发表全国讲话,宣布实施部分动员令)

俄罗斯知名分析机构CROS最近发布了一项《国家焦虑指数》的最新报告,从调查结果来看,俄罗斯人今年的焦虑情绪明显增加。根据对这两年俄罗斯媒体报道,以及民众在社交平台发布的消息进行分析,俄罗斯人现在的总体恐惧水平是去年的两倍。去年,俄罗斯人最害怕的是新冠疫情,现在最害怕的已经变成了特别军事行动,甚至和战争比起来,“新冠病毒”这个词已经没人再提了。不过,这家分析机构表示对俄罗斯社会能够“消化”战争恐惧“有充分的信心”。

俄罗斯《生意人报》对这项调查报告进行了解读,并指出俄罗斯民众对战争的恐惧指数,与去年相比已经超过了100%,同比增长119%。另外,报道还排除了这项调查是“伪恐惧”的可能性。因为,如果一个话题只是在新闻媒体上被积极宣传,但是在社交平台上没有引起民众的共鸣,那么这个话题就是“伪恐惧”。比如说,在今年上半年,俄罗斯媒体就对猴痘传播进行了报道,甚至还引述感染学专家和免疫学家的话,呼吁俄罗斯恢复接种天花疫苗,不过这个话题并没有在社交平台引起民众的恐慌。但现在对于战争的恐惧,却是实实在在的问题。

(战场上的俄罗斯坦克兵)

对于一向被称为“战斗民族”的俄罗斯人,在经过漫长的300天战争后,也对战争充满了恐惧,甚至超过了对新冠疫情的害怕。这首先与俄军在前线战事不利有关,战争初期从基辅周边和蛇岛撤军、然后是哈尔科夫撤军,莫斯科号沉没,此后面对乌军的大反攻,已经占领的赫尔松等地的控制权也被俄军丢掉了,而临阵换将也对士气产生了不利影响。除此以外,俄罗斯从边境城市到内陆都不断遭到乌军袭击,这让俄民众感觉生命和财产安全得不到保障,所以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