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70年代,美国战略家约翰·博伊德在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基础上,提出了著名的“OODA”(观察-判断-决策-行动)理论,强调人类冲突“精神战”的基本内涵,是制造、利用和放大敌方个体或群体的焦虑、猜疑、恐惧心理,在其内部营造不安全、不确定、不信任的政治氛围,从而有效削弱、破坏、瓦解对手战争意志,致使其全面崩溃。
2017年9月,美空军前参谋长大卫·古德芬首次提出军事“认知战”概念,强调“战争形态正由消耗战向认知战方向转变”。在AI、大数据和社交媒体广泛运用的军事语境下,使得“平战模糊、兵民一体、内外联动、全域融合”的“混合战争”被赋予了更多认知作战空间。
美式认知作战的攻防重点是通过有效控制战争军事信息的流质、流量、流向和流速,实现物理域、信息域和认知域的无缝融合与一体联动,为己方创造出多重复合可供快速优先执行的作战设计,将敌方置于混乱、低效、盲动、瘫痪、崩溃的劣势境地,实现战争物理和心理上的优势。
认知作战和不对称作战结合在一起,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以小搏大的战争效果。以人工智能、5G技术和无人机作战高新军事技术群为依托,攻击敌方战略攻防体系弱点,结合舆论战、心理战、网络战等软杀伤手段,利用敌军、政、民关系的反战、怯战、价值分化等心理缝隙和政治裂痕,通过反复的有目的性的信息轰炸,将敌方置于巨大的战争成本或作战风险之中,有效破坏对手作战企图与路径,进而在政治上、民意上让敌人处于难以坚持或停战、投降的地位。
在乌克兰对俄抗战中,美国和北约没有出兵,但美式认知战却无处不在。下面举几个例子。
一语成名的元首认知2月26日泽连斯基的一句“战斗就在这里。我需要的是弹药,而不是搭车”使其一语成名。泽连斯基并不是高水平的军事家,但绝对是成熟最快的政治家,几乎每隔一小时一则推文,与各国领袖和世界互动,在战火纷飞中的数次感动世界的演讲,在俄追杀的危险中与各国记者面会,于战地中和乌军将领士兵喝咖啡等等,社交媒体网络和泽连斯基不懂政治临危不惧的素人气质塑造出了一个英雄元首形象,战前,其支持率仅为20%,战争中飙升到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