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认知范围内,首次见识这样的囊膜病毒。”李赛说,蛋白旋转的特征让新冠病毒在攻击细胞时,可以自由调整方位,和受体结合。“见风使舵”的特性让它极具传染性。

稀疏的表面蛋白以及蛋白的3种不同构象也给了病毒“荆棘种子”般的抓力,如果刺突蛋白太密或形态一致,反而会规则地像个球难以附着侵染细胞。

3路战队同题竞争

只有中国团队把人类认知推进“深核”

没有比较,不知深度。

6月,颜宁给李赛打电话时,国际上已经有两个团队完成了病毒表面地重构。这些工作李赛在4月时已经完成,但他坚持先不发表,继续挺进“深核”。

遗传物质决定生命体的性状,冠状病毒拥有目前已知所有RNA病毒中最长的RNA,其核苷酸达近3万个,是如何做到的?

李赛团队的目光投向收纳RNA的骨架蛋白。

“这些是迄今为止无人研究的领域。”李赛说,在重塑核糖核蛋白复合物(RNP)时,没有任何可能的预期和参考。一切蛋白的构象全凭现有的基础知识。就好比探险却没有寻宝图。

但凭借缜密地思维和过往的经验,李赛带着学生挑选了2万个核糖核蛋白。

“大多数需要我亲自挑选,因为我们对内部蛋白的认知实在太少了,而且在病毒体内这些蛋白‘像一串葡萄’一样拥挤在一起,必须高精度区分,以免误把其他蛋白的部分圈进来。”李赛说。

新冠病毒的囊膜内蛋白群日渐清晰,呈现出“巢中蛋”的结构,由于它们收纳着RNA,就像孕育着病毒邪恶的生命一样,那静谧安稳的姿态与囊膜外刺突蛋白的张牙舞爪大相径庭。

在新冠病毒的“老巢”,超长RNA致密缠绕,蛋白为RNA提供了超强规则感的骨架,它们贴着囊膜以六聚体的“鸟巢”方式排列,在球心位置又以正四面体的“金字塔型”排列。就这样,新冠病毒既解决了将可达自己体长100倍的核酸塞进体内的几何难题,又加固了体魄以面对人体外变幻莫测的挑战。

人类的建筑大师看到这一幕可能也会禁不住赞叹“鬼斧神工”。

“核蛋白规则的排列,有助于收纳超长RNA;当病毒攻击宿主后,又能够有序地把RNA释放出去,不至于有所缺损。”李赛说,可以试想它们攻击时演变成旋转的线轴,高速输出侵染新的宿主,攻城略地。

张伯礼、施一公、李兰娟等齐点赞!新冠病毒“完整结构图”到底有多牛?

只有“洞悉”

才能发现不一样的真相

多位学术大咖断言:对于新冠病毒,人类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