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美国政府在地缘政治上竭力遏制中国,但美国投资者仍在利用CGB高且稳定的收益寻求投资稳定和多样化。这是一个数字游戏:中国10年期债券收益超过3.2%,而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为1.7%。
别搞错,这只是前奏。未来20个月,将有超过360只中国在岸债券纳入全球投资者跟踪的主要投资指数。据报道,这些债券全部纳入后,将吸引约1500亿美元外资流入中国的13万亿美元债券市场,这是仅次于美国和日本的世界第三大债券市场。
此外,随着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投资增加,在“十四五”规划的推动下,公共投资也将加速增长。随着新增长模式的形成,投资将逐渐从拉动中国旧增长模式的制造业和房地产业,转向研究与开发。随着位于粤港澳大湾区的中国硅谷迅速扩张,这种新增长模式正在加速发展。
由于中国开始向高附加值转型,中国大陆注重成本的一部分供应链正在迁往东南亚。这很可能推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下的区域一体化。RCEP是一个由市场主导的区域经济发展双赢机制,虽然,域外势力的地缘政治零和做法正企图分裂亚洲。
重蹈《斯穆特·霍利法案》覆辙
正如欧洲外交事务委员会的杰里米·夏皮罗所观察的那样,目前拜登政府有一个“包罗一切的教条”。白宫祭出旧日的崇高目标,想必又是“让美国再次伟大”。然而,国际上最大的不确定性,就在于美国是否更顾及全球相互依存,而不是武断的地缘政治。其影响将波及全世界。
只要拜登-布林肯的贸易立场看上去像是特朗普-蓬佩奥关税战的复制品,美国的复苏和全球的积极前景就很难持续下去,两者都会被贸易战毁掉。上世纪30年代,为提高就业和国际竞争力,美国实施了“斯穆特-霍利关税法”。实践中,该法引发了一系列贸易反向报复,最终导致大萧条,并为第二次世界大战铺平道路。今天贸易战的相对规模并无大不同,但风险要高得多,而且是全球性的。
坚守特朗普-蓬佩奥的政治遗产,也许会导致新的经济动荡和地缘政治紧张,有可能令拜登政府自己的国内计划脱轨。这些计划有赖于巨额借债、数万亿美元的一揽子刺激措施、持续的货币宽松,或者是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所说的“在瓶颈和短促震荡的一年里出现的超级核心通胀”。
是全球经济复苏还是地缘政治滞胀
2010年代早期,奥巴马政府在地缘政治上启动了重返亚洲战略,并发起“跨太平洋伙伴关系”(TPP)和印太联盟,前者将中国排除在外,后者则试图遏制中国的崛起。特朗普政府正是以这些政策错误为立足点,它将中国定义为“军事对手”,并发动了误入歧途的关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