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生产成本是决定世界各大国安排制造业加工基地的最优先考虑,资本也在考虑生产成本时选择相对最优化的配置。这使得美国在“全球化”产业链启动之际,就很难一面转移低端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一面保留相对高端的管理与技术人员。此后的发展必然会事与愿违。
事实上,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资本运作的影响下,很多美国企业就在全球化产业链过程中,逐渐用世界各地的低技术工人、技术工人、工程师与财务管理人员取代本土的一套系统,只留下被资本掏空的空壳,以及少量市场销售及财务分析人员。
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例子,莫过于美国波音公司在20世纪90年代后,即在控股资本团队引导下出售其飞机制造厂,解雇大批工程师,并把飞机部件制造厂等单位分布到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各地。在全球“外包”即可完成工作,并节约成本之际,美国本土是否还需要“制造业”其意义就不言自明。
当然,从特朗普发动贸易战、拜登继承特朗普的关税政策后,美国等国还是挣扎了一番:如果不能把供应链搬离此前的中国等地,那么搬到距离自身更近的区域是否可行呢?在2022年3月,号称“末日博士”的美国经济学家鲁比尼,已在其发出的“滞胀信号”中批评了风险。
鲁比尼认为,在一些国家,地缘政治紧张局势不断加剧和疫情给供应链带来的重创,导致制造业更多地从新兴市场转移到发达经济体,或者回归到本国政治、经济联盟的同盟国中。这句话明确指代了拜登的“美国供应链行政令”。
鲁比尼认为,美国的决策会导致生产被错误地分配到成本较高的地区和国家,并最终诱发滞涨。而今,全球经济环境也的确给出了相应的回应。当以美国为主导的西方世界,将因此进入经济增速放缓、通货膨胀抬升的“滞胀”环境之中时,或许供应链或者制造业回流,也在全面衰退的风险下,显得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