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英国就应对气候变化发起的公民集会(图源:“One Earth”)
这一制度要求公民了解他们所在的生态系统,意味着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的科学和教育方法。我们学的都是培根式科学,培根(Francis Bacon)曾说,人不是为地球而造的,地球才是为人所创;这就回到了圣经:“我们是各物种的霸主,我们主宰万物”。
培根式科学强调知识就是力量,使用归纳和演绎思维,脱离自然客观观察种种现象,发现大自然的奥秘,从而推进我们功利的目的,使自然适应我们而不是我们适应自然;现在我们却不解,为何发生大灭绝?因为我们在压榨这个星球。
有一种新的科学方法,叫复杂适应性社会生态系统建模(CASES),得到世界各地许多年轻科学家的青睐,引领一场学术革命。他们认为,学科太孤立了,不同学科之间的思维方式截然不同,应破除学术壁垒。
中国有个成语“盲人摸象”,每个人都只触摸到一部分,得到完全不同的结论。这就是学科分类,只知道世界的一角。所以以大学为大营,许多学者开始打破这些学科分类,被称为跨学科研究复杂适应性社会生态系统建模。人们意识到,每个学科都能帮助我们理解这个复杂星球的一部分,将它们聚集在一起系统地思考时,我们就能得到全面的理解了。
我们不是用这种复杂适应性思维来改变自然,而是系统和理智地找出我们适应大自然的方式。我们无法使用过去的科学模式实现这一目的。在过去的几十万年间,我们跟其他物种一样适应环境,但是过去一万年开始强迫其他物种适应我们,从而耗尽地球的资源。我们应该扭转这一趋势,但不是回去过游牧狩猎的生活,而是成为非常复杂、充满同理心的人。
通过同理心,我们可以开始与自然重新建立联系,和谐共存。这也是为什么亚洲文化传统比西方领先,和谐共存处于你们的文化基因中,即便没在你们的商业基因中。
在欧洲,我们参与制定了《欧洲绿色新政》。在美国,我们参与制定“重建美好”方案;该计划规模达17万亿美元,主要借助民营资本、保险业养老基金等资助,在20年内实现。太阳能和风能的市场已经成熟,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便宜的能源,化石能源已经结束,为什么不大力推广清洁能源呢?我们当前的绊脚石是固有思维、法规和经济以及政治利益集团。
在中国,我们与中国领导层合作,提出了数字加生态文明建设。中国在2018年迈出了对全人类都意义重大的一步,中国共产党提出了一项罕见的《党章》修正案,明确提出中国未来的一切发展都必须推进生态文明的协调发展。
生态文明已成为中国讲述自己故事的一个新叙事,将其介绍给世界。我还反复阅读学习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学习纲要》,这真是一篇非凡的作品,讲述的概念与我所倡导的完全一致,即我们应顺应自然而非要求自然适应我们;其中的细节深入浅出、引人入胜。这一理念应分享给全世界,因为它不专属中国。欧洲有许多绿色环保运动,但是中国是首个将其写入宪章并纳入执政理念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