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我发病早,不知道疫情后来这么严重,心里没那么重的负担。
详细的治疗过程,我还真说不上来。只记得一边打吊针,一边吃中药西药,应该算是中西医结合。
印象最深的是每天都要吸氧。得了这个病会喘不过气。如果不吸氧,呼吸非常困难,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现在我每天关注疫情新闻,尤其是武汉的消息。那边的朋友听了我的治疗过程,有点羡慕。听他们说,武汉医疗资源还比较紧张。吸氧打吊针都要排队。
在武汉,我住归元寺附近,和华南海鲜市场隔着一条江,没去过那里,不知道怎么就被传染了。
除夕那天,我出院了。医院让我回家继续隔离。出院前一天,武汉封城,浙江启动一级响应。很多人这时才开始重视疫情。
我让两个孩子到县城我哥家暂住,我和爱人回农村老家。
刚出院时,胸口有些压抑。居家这段日子,我每天躺在床上测五六次体温。镇上卫生部门和六院的医生,每天打电话询问我的恢复情况。
说来也好笑,有几天眼睛充血,我打电话给医生。医生说:“你手机看多了”。
我挺注意身体锻炼,提高自身免疫力。
亲戚朋友免费送来饭菜,需要什么由村里负责购买。他们都知道我要补身体,经常捎些鸡鸭鱼鹅放在门口。
居家隔离满14天,2月8日,我去六院复诊,结果一切正常。
2月8日,主治医生戴建义为杨轩新做检查
按说该解除隔离了,但农村人还是害怕,我懒得出去讨骂,干脆就安心待在家里。说实在的,眼下到处封闭管理,真想动弹哪也去不了。
在农村,有些事避免不了。我就知道有人说“得了病是心肠不好”“没治好找歪门路跑回来”……讲什么怪话的都有。
这些人说话也不过脑子,现在防控有多严,有病住院还能跑回来,那不是害人害己吗?
复诊那天,说好救护车早上8点来接,我6点就起床了,等到9点还没来。打电话一问,车被拦在5个卡口之外,协调不了。
我去村里开通行证,只好自己开车过去。好说歹说过了4个卡口,剩下最后一个关卡,说什么也不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