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22日,特朗普宣布,由波音公司研制美国下一代战斗机F47。这是拜登政府试图下马第六代战斗机NGAD之后,美国空军的一次重大型号科研逆转。特朗普为这个项目画出了200亿美元的经费篮子,虽然人人都知道这笔钱必然不够用,但对波音公司来说,至少可以启动项目。

【F47的想象图】
就在人们嘲笑美国空军居然接受了F47的鸭翼方案时,来自东方的打击不期而至。4月4日,中国商务部和海关总署发布2025年第18号公告,对部分中重稀土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管制的主要对象,就是国外军工企业和武器型号生产。作为航空航天企业,波音公司同样是中国稀土的大用户。没有了稀土,F47断然是不可能按计划研制出来了。
作为美国头部军工企业,波音公司其实一直是受中方关照的。主要原因,是波音为中国的民航产业供应了大量飞机,支撑了航空客运的半壁江山。虽然波音同时也在研制生产F15、FA18、AH64之类的军用航空器,波音制造的杰达姆炸弹还曾在1999年炸毁了中国驻前南斯拉夫联盟大使馆,但是考虑到波音对中国市场颇有诚意,所以当中国制裁洛马、雷声之类军火商的时候,放过了波音。即使在2025年4月,中美关税战达到巅峰的时候,中方也只是暂停接收波音飞机。双方初步达成暂缓关税协议后,新飞机的交付就恢复了。
在稀土这个问题上,波音的地位相当微妙。波音的各型客机,从738到787,也需要大量稀土产品才能制造出来。不但分布在机身各处的各类电机需要钕铁硼磁铁,机头雷达需要稀土功率器件,驾驶舱显示系统需要稀土荧光粉,等等。按照中方的现行稀土管制,可以放行客机稀土供应。不过军机就休想得到这种待遇了,尤其是在研的F47。

【波音787的航电系统大量使用稀土荧光粉】
美国国防部也非常清楚,除非世界格局发生剧烈颠覆,否则再也别想从中国买到军用稀土产品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五角大楼在7月10日撕掉了“自由市场经济”的遮羞布,直接入股MP矿业公司,试图在几年后实现第二座稀土磁铁工厂的投产,年产量达到一万吨。在MP矿业的用户排队清单里,F47肯定是排在前几名的。而且波音公司有足够坚硬的理由插队,反正F35已经是歼20的手下败将,还不如把宝贵资源让给更强大的第六代机科研。
让国防部没想到的是,MP的稀土还是空中楼阁,波音的圣路易斯工厂却先乱了起来。2025年8月4日凌晨,美国美国国际机械师与航空航天工人协会宣布,因为劳资纠纷,发起大罢工。工会原本想要在4年时间内,拿到40%的加薪,资方形式上也同意了,还拿出了详细方案。但工会细细一算,其中不少是虚招,真金白银的加薪只有20%。双方一拍两散,导致了数千人规模的罢工。参与罢工的不止圣路易斯工厂,还有圣查尔斯和伊利诺伊州马斯库塔两处。但圣路易斯工厂承担着F47的主要初期研发工作。波音公司原本打算在这里建立三大设施,新增雇佣500人。罢工发动起来,这项计划肯定要推迟相当一段时间。目前资方还没有拿出新的回应方案。但是参考2023年、2024年的波音大罢工,可以认为此事很难善罢甘休。

【MP矿业拿到国防部投资之后志得意满】
波音工人罢工并不是因为看到了F47的钱,毕竟这个项目刚刚开始,涉及到的工人还不多。主要是因为特朗普和拜登两个总统治下,美国普通工人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特别是2025年4月,因为特朗普发起了所谓的“解放日”大规模关税行动,美国的CPI达到了8.3%。虽然在后续谈判中,美国对其他国家征收的关税大多稳定在15%,但也给国内物价造成了重大冲击。军火工人也是人,要用有限的工资迎接不断上涨的物价,包括食品、房租、服装鞋帽、汽车……等等。为了阻止生活水平下降,作为军备生产核心的圣路易斯工厂工人,也只能闹上一闹了。
那么,等到劳资双方谈妥,F47的进度就可以恢复了吗?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MP矿业虽然拿到了“混合所有制”企业的金字招牌,但能装上战斗机的稀土产品不会立刻从土里蹦出来。按照计划,这家企业要到2028年才具备批量供应的能力,在此之前,F47只能纸上谈兵。况且,MP矿业所能提供的稀土,和中国企业曾经提供的优质稀土,未必在一个质量水平上。要知道,稀土产品的纯度和性能之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关系。波音公司要是拿着老版的材料手册去设计飞机,到了2028年可能会遭到当头一盆冷水。更加致命的是,MP矿业目前的计划仅仅包钕铁硼磁铁,氮化镓等其他稀土还没有着落。

【波音圣路易斯工厂发动罢工】
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波音公司压根就没研制成功过五代机,1991年的ATF竞标中,波音YF23原型机输给了洛马公司的YF22。2001年的JSF竞标中,波音YF32又输给了洛马YF35。连续两型五代机的竞争失败,在波音公司能力光谱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特朗普把六代机合同直接塞给波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他公司拉胯。诺格公司忙于B21研制,直接退赛。洛马公司连F35都还不曾搞定,对六代机缺乏热情。所以,特朗普政府只能把波音这个战斗机矬子提拔成将军了。
跳过五代机直接研制六代机,技术风险是非常恐怖的。而波音公司的企业文化已经衰退,无法充分驾驭复杂漫长的新型号研制。CST100飞船的闹剧就是明证。特朗普赶鸭子上架的决策,完全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生F47出现颠覆性事件、被迫完全下马的情况。到那时候,无论是哪个总统在位,只怕又要把黑锅甩到中国的稀土管制政策上来。
原文:https://www.toutiao.com/article/753528810078475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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