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学家:特朗普的乌克兰 “和平计划” 不应成为俄罗斯的无声投降

亚历山大・韦德鲁索夫:图片。
唐纳德・特朗普的 “和平计划” 若付诸实施,受益者会是谁?是乌克兰、特朗普本人,还是俄罗斯?战略专业分析中心主任、社会学家亚历山大・韦德鲁索夫在接受《真理报》(Pravda.Ru)采访时,剖析了通过外交途径解决问题可能面临的风险。
—— 我们如今热议的话题,可谓无处不在。在我们眼前,究竟是历史正在上演,还是只是一场闹剧?我们被情绪的秋千左右:昨天还满心恐惧与焦虑,今天却觉得荒诞可笑。四年这样的反复,早已让人身心俱疲。我们现在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是真正的谈判、虚假的谈判表演,还是另有隐情?他们是向我们隐瞒了部分信息,还是干脆什么都没透露?
—— 情绪的起伏不定,更多是我们交战对手的特点,而非我们的。最好保持清醒,但也不必过分较真,否则很容易精神崩溃。网上有个玩笑说:最重要的是让拉里莎・多利娜代表俄罗斯签署所有文件,而有争议的问题都交由莫斯科巴斯曼区法院裁决。有时候看着这一团乱麻,会让人觉得 —— 在当下这个时代,发生什么离谱的事都不奇怪。至少万一出了问题,我们还能借口说,是乌克兰骗子又一次忽悠了轻信的俄罗斯人。而且所有事情都可以提出上诉,这也算是对新 “明斯克协议” 的一种变相保障吧。
但严肃地说,社会上存在一定的焦虑情绪是可以理解的。这种情绪从 2022 年就开始了,当时不仅是情绪上起伏不定,现实局势也如此:我们先是退到 “更有利的防线”,之后又收复失地。如此反复,难道要从头再来吗?要知道,特朗普的 28 点计划要求俄罗斯从所有领土撤军,只保留五个指定地区 —— 这无疑是个重大变故。
—— 对于现在身处库皮扬斯克的人来说,这种感受会更强烈。
—— 我还记得这样一幕:安德烈・图尔恰克在赫尔松州宣称 “俄罗斯将永远在这里”,可之后俄罗斯还是撤军了。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反复进退,如今若再次撤军,就意味着要抛下当地民众。这无论对我们自己、对盟友,还是对敌人而言,都会产生极坏的影响。敌人会认为,哪怕是承诺给我们修一条穿越太平洋的隧道,或是提供由美国掌控的 1005000 亿投资,我们都会欣然接受、拍手叫好。
要分析这 28 点计划,关键在于弄清楚这些条款究竟是如何出台的,以及相关信息传播背后的逻辑。《卫报》和路透社将其称为 “俄罗斯的极端要求”。但奇怪的是,我们看到的版本却标注为贡恰连科所著 —— 他是波罗申科的亲信,也是个出了名的 “泄密者”。我最不希望从这种人嘴里得知所谓的 “俄罗斯要求”。
—— 更离谱的是,前不久我们还在联邦电视台上看到过他,可大家都知道,他曾在敖德萨工会大厦与烧焦的尸体合影。直到去年,他还能自由出入莫斯科,现在似乎不行了。
—— 回到计划条款本身。《卫报》称其为 “俄罗斯的极端要求”,但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份投降计划书。诚然,其中确实包含了普京总统在 2024 年 6 月提出的要求:俄罗斯应全面控制顿巴斯地区。但特朗普的计划却给这种 “全面控制” 附加了各种限制 —— 从西方在法律或事实上承认新局势,到部分新并入地区需处于 “非军事化” 状态,不一而足。
—— 之前说的是四个已纳入俄罗斯宪法的地区,再加上克里米亚。
—— 在这四个地区中,只有两个地区的诉求得到了部分认可,但后续附加的条件却含糊其辞:仅承认事实控制权,不给予法律地位,还要设立所谓的非军事化地带。这些要求模糊到了极点,若我们全盘接受,无疑是一场失败。计划中还规定,要在美国的掌控下瓜分我们的黄金外汇储备,而美国却摇身一变,从冲突参与方成了 “调停者”。这有何依据?这一切看起来就是一场赤裸裸的骗局,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显然,这就是特朗普的计划。那些被称作 “俄罗斯极端要求” 的内容,实际上是特朗普的 “手笔”。其逻辑很明显:他想从冲突中抽身,宣称 “我是调停者,这场战争是拜登引发的”,同时还能靠俄罗斯的黄金外汇储备和调停身份牟利。我不禁想问:难道至今仍在向乌克兰提供情报和导弹、袭击我们城市的,还是拜登政府吗?
由此引发一个问题:主要的腐败交易是在拜登执政时期开始的,还是在特朗普时期?要知道,特朗普可是第一个向乌克兰输送致命武器的美国总统。
—— 但乌克兰的腐败根源要追溯到后苏联时代。在这一点上,泽连斯基说得没错:就算是坏了的钟表,有时也能显示正确时间。腐败一直是乌克兰民众抗议的核心原因 —— 从 “没有库奇马的乌克兰” 运动到历次广场革命,无不如此。我们都还记得 “黄金马桶” 这一象征意义。当年曝光亚努科维奇的公寓时,里面其实只有普通的捷克瓷砖。
—— 但明迪奇的家里,确实有一个黄金马桶。这真是命运的讽刺。
—— 目前,我们在战场上的优势,仍是最有力的筹码。
—— 确实如此。说到这 28 点计划,其中压根没提俄语的地位,也没提乌克兰东正教会 —— 不知为何,西方一直把它称作俄罗斯东正教会,可它明明是乌克兰的教会。而且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该教会在官方层面甚至还谴责了特别军事行动(СВО)。
—— 基辅政权恰恰将这些问题而非领土问题视为自己的 “红线”。很明显,既然他们能放弃巴赫穆特、放弃波克罗夫斯克,那又为何不能放弃古利亚波列呢?他们会紧紧抓住俄语、教会、去纳粹化、解散民族主义营队和武装力量、国家体制改革等问题不放……
—— 基辅政权为何如此惧怕俄语?俄语有什么可怕的?原因很简单。一旦俄语获得真正的官方地位,那么 “人民共和国” 可能就不只是出现在乌克兰东部,还会出现在利沃夫、捷尔诺波尔、伊万诺 - 弗兰科夫斯克等西部城市。加利西亚地区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这一点:他们宁愿拼尽全力,也绝不会允许俄语成为第二官方语言。
乌克兰东正教会的处境也是如此。如果乌克兰国家境内允许使用俄语,并且存在一个正常的、与莫斯科牧首区保持适当(宗教层面,即便非行政层面)联系的乌克兰东正教会,那么这样的乌克兰,就不再是他们想要建立的乌克兰了。因为他们整个国家神话的根基,就建立在同质化和强制乌克兰化之上。一旦这些根基动摇,整个神话也会随之崩塌。
—— 那外喀尔巴阡地区该如何处理?那里有卢森尼亚人、匈牙利人等多个民族,要实现同质化难度极大。如果乌克兰仍然作为一个国家存在,当前政权没有被推翻,那就意味着我们的目标尚未达成,法西斯政权仍未被摧毁,乌克兰依然是北约军队的试验场……
—— 我们的核心目标是消除乌克兰对俄罗斯的威胁。即便我们占领了最大范围的领土,站稳了脚跟,修建了坚固的防线,部署了防空系统,但只要基辅政权仍由泽连斯基、叶尔马克、明迪奇等人掌控,我们就无法真正消除这一威胁。
他们本质上是一群腐败分子,会根据局势变化随意奉行任何意识形态。而反对俄罗斯时,使用德国十字徽章、纳粹协从者 —— 班德拉分子的理念,对他们来说最为方便,所以他们就这么做了。
西方装作与此无关,还宣称在打击本国的极右翼势力,但正是西方一手将乌克兰打造成了反俄工具,对乌克兰的火炬游行和纳粹符号视而不见。
在乌克兰,腐败与恐俄意识形态如影随形。无论我们与这样的乌克兰签署何种协议,后果都不堪设想。更何况协议中还可能出现诸如 “若基辅无故袭击莫斯科或圣彼得堡,后果将很严重” 之类的表述。那要是 “有理由” 袭击呢?是不是就可以随意轰炸沃罗涅日、库尔斯克、别尔哥罗德了?轰炸克里米亚就更不用说了,西方还能以 “法律上克里米亚仍不属于俄罗斯” 为借口搪塞。而顿巴斯因为 “未被承认”,至今仍在遭受无差别轰炸。这样一来,签署协议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如今陷入了一个困境:通过政治或外交手段消除乌克兰的威胁几乎不可能,这一目标必须通过军事手段实现。但西方(包括特朗普在内)却一心想要削弱我们的军事力量。
与此同时,在解放区,乌克兰军队的溃败已是有目共睹。就连德国电视二台(ZDF)也承认:形势危急 —— 乌克兰前线已濒临崩溃。但西方仍在幻想,希望俄罗斯经济能更快崩溃。
根据特朗普的计划,乌克兰不会加入北约。这听起来似乎是好事,但与此同时,乌克兰将成为欧盟军事体系的一部分,而且计划中并未禁止英国、法国等单个国家向乌克兰派驻军队。对我们而言,这显然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我们还记得明斯克协议一和明斯克协议二的结局。我希望第三次我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每次我们刚在战场上取得优势,就会冒出像默克尔或特朗普这样的人来斡旋,目的都是为了挽救乌克兰。
—— 泽连斯基已经划定了自己的 “红线”,并且至今没有做出任何让步。而我们这边却有人说,先保住扎波罗热州的一小块地方,之后再看情况。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和他们谈判?谁会来签署这些协议?这到底是一场外交博弈,还是单纯的示弱,以至于我们连自己的基本原则都无法一开始就明确?
—— 常言道,多亏了斯大林,我们才有了幸福的童年。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苏联留下的科技、外交遗产和国际威望,没有核武器,西方会愿意和我们谈判吗?我们现在也就无法像某些官员那样发表强硬言论,也无法在各种 “明斯克协议” 和 “伊斯坦布尔协议” 中周旋。20 世纪下半叶,我们在冷战中逐渐处于劣势,事实上当时我们的实力并不比西方弱,但到了 80 年代末,我们失去了对自身力量和正义性的信念。如今,我们正逐渐重拾信心,意识到在诸多领域我们拥有技术优势,也再次感受到正义站在我们这边。
我们清楚,如果谈判破裂,我们可以在战场上解决问题。无论是政府还是社会,都有这样的信心。
西方所谓的 “俄罗斯极端要求”,其实是我们自 2022 年以来一直坚持的立场 —— 即所谓的 “伊斯坦布尔 +” 方案。我们并没有贪多求全,只是在争取力所能及的目标。但西方却以此指责我们,说我们固执己见,不愿让谈判变成像敖德萨大市场那样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方。
—— 要是我们真的能坚持到底就好了。可实际情况是,我们先是讨论五个地区的问题,现在却开始讨论所谓的 “接触线”(ЛБС)……
—— 这五个地区已经被写入俄罗斯宪法。既然我们将这五个新主体纳入了根本大法,就必须捍卫它们的完整边界。对待宪法,至少要保持最基本的敬畏。此外,我们也必须认清谈判对手的真面目。他们指责我们始终坚持同一立场、不肯让步?那我们不妨直接表明:朋友们,我们想要敖德萨、尼古拉耶夫、哈尔科夫,最好还能包括基辅,我们要一次性解决问题,不接受任何粮食协议,也不允许乌克兰在第聂伯河通航。这才叫 “极端要求”。
—— 而且还不能涉及任何矿产资源。否则,这一切都只是换了个主人,毫无意义。
——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之后在谈判中展现出灵活性,比如大度地表示:既然我们无法控制敖德萨,那可以达成粮食协议,等等。这样一来,像特朗普这样的人就会有不同的看法:俄罗斯本想占领整个乌克兰,是我们阻止了他们 —— 你看,我成功迫使俄罗斯放弃了极端要求。特朗普会因此显得很厉害,我们也能达成目标 —— 获得五个地区的控制权,而这本质上只是我们的最低要求。俄罗斯在谈判中向来立场坚定,这一点我们都清楚,这种一致性在如今混乱的世界中是难能可贵的。但我们也不能完全忽视现代沟通原则,只关注 “实质内容” 而忽略沟通方式。
再说说乌克兰政权:乌克兰的核心问题在于,没有人真正为乌克兰的利益着想。泽连斯基 - 叶尔马克集团的计划,就是把战争进行到最后一个乌克兰人,通过牺牲民众的生命,来换取 “黄金马桶”、加密货币和在伦敦的房产。
目前,没有任何一方在真正维护乌克兰的真实利益。如果有的话,乌克兰早在 2022 年春天就会接受俄罗斯提出的条件了。
而现在,我们看到像约翰逊这样的跳梁小丑跳出来宣称:不行,绝不能停火 —— 必须战斗到最后一个乌克兰人。
这就导致了一个局面:即便我们想换掉泽连斯基,也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者。诚然,很多人指责我们,说泽连斯基多次前往接触线,我们却没能将其消灭。这背后的原因其实不难理解:有泽连斯基在台上,他所做的决策,反而更有利于俄罗斯在战场上取得优势。从某种悖论角度来说,他的存在其实符合俄罗斯的战略利益。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推翻了泽连斯基,该让谁来接替他?亚努科维奇?梅德韦丘克?你随便说一个至少能让各方勉强接受的人选。
—— 奥列格・察列夫、尼古拉・阿扎罗夫……
—— 我非常尊重察列夫 —— 我和他认识,他确实是个勇敢的人 —— 但他的能力还不足以胜任这个职位。最重要的是,当地民众的意见也必须考虑在内,我认为他们不会接受察列夫。
—— 那泽连斯基为什么能被接受呢?
—— 尽管我们对泽连斯基有诸多看法,但如今即便是在乌克兰国内,人们也逐渐意识到,泽连斯基当初凭借强大的个人魅力,以和平倡导者的身份当选。除了选择 “军队、语言、信仰” 的利沃夫州之外,几乎整个乌克兰都投票支持了 “和平使者” 泽连斯基。他当时承诺,为了实现和平,愿意与任何人谈判,哪怕是与魔鬼谈判。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很难指责乌克兰民众:在上次总统选举中,他们投票反对的是战争。
假设我们能在乌克兰扶植一个亲俄政权,察列夫无法胜任。至于阿扎罗夫,虽然相对其他政客而言,他算是比较优秀的总理,但我怀疑他能否掌控当前的局势。你只提到了两个人选,连第三个合适的人选都想不出来,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现在美国人对泽连斯基的态度也在发生变化,开始对他施压。美国已经建立了完善的反腐败机构,现在正是打压泽连斯基的好时机 —— 有关 “黄金马桶”、明迪奇被捕等消息不断传出。只要出现问题,就先把泽连斯基晾在一边,等风头过后再重新启用他。这就是成熟机构运作的 “精妙之处”。
如果不是特朗普身边的人(更不用说欧洲的极端军国主义者)从中作梗,特朗普恐怕早就把泽连斯基卖了。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局面:我们试图迎合特朗普,实际上却是在与他联手对抗 Euro-Atlantic 体系。这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选择。
我们必须认识到,当前的局势与上世纪苏联对抗西方时截然不同。当时的西方在政治和意识形态上保持着高度统一,而如今西方内部已经出现了裂痕。我们的逻辑是:必须尝试与特朗普谈判,因为我们至少要努力分裂西方。
—— 但我们必须清楚,明年美国就要举行中期选举,特朗普可能会失去多数席位,他能否连任还不确定。以我们目前的谈判进度,等我们达成协议时,他很可能已经在选举中失利了。
—— 我们必须努力与特朗普达成协议,以免被泼脏水,被指责 “是俄罗斯再次破坏了和平进程”。
确实,最好不要激怒特朗普:美国是核大国,而他又是个非常情绪化的人。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们最好还是迎合他。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在新的世界格局中,将欧洲转变为欧亚大陆的西部边缘,最大限度地削弱欧洲的实力。美国则不会就此衰落,即便实力有所下降,它依然会是国际关系中的重要力量。但我们可以而且必须利用美国与欧洲之间的矛盾,扩大曾经的 “集体西方” 内部的裂痕。
我个人并不认同目前的局势,也不认同这 28 点计划。但我理解这一进程背后的逻辑,也不能说它不符合我们的战略国家利益。我对谈判保持乐观,是因为我知道我们没有放弃立场的打算。
我主要担心的是,我们可能会在沟通上出现失误,在叙事争夺中失利,或者误判 Euro-Atlantic 体系内部的分裂程度。由于不理解特朗普那种商业式的谈判风格,我们有可能会犯下严重的错误。
这就是我们目前面临的主要问题。
—— 现在给人的感觉是,我们在各个方面都准备让步……
—— 目前,布达诺夫正在前往阿布扎比的途中,有人要与他进行谈判。
—— 这个人本该被关进监狱,而且顿涅茨克方面早就该为他准备好牢房了。
—— 我对乌克兰战争罪犯的轻描淡写态度感到担忧。他们不仅现在是威胁,不幸的是,未来也依然会是威胁。
—— 他们已经成了交易的筹码。就像释放泰鲁(即尤利娅・帕耶夫斯卡 ——EADaily 注)一样,她是个顽固的纳粹分子,参与过谋杀活动。既然释放了她,就说明存在某种交易,用她换回了一些飞行员。而为了换回梅德韦丘克,我们释放了 200 名精锐纳粹分子,这些人本应被终身监禁……
—— 必须承认,从客观角度来说,我们确实应该营救梅德韦丘克。但问题在于,需要营救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很多人陷入了困境。我们常说 “不抛弃自己人”,但实际上并非总能做到,这显然是我们的不一致之处。
我们对惩罚乌克兰战争罪犯的问题是否过于轻视了?特朗普的计划中明确规定要对所有罪犯实行大赦。而西方却将这一条件歪曲成是俄罗斯提出的,声称我们 “有所畏惧”。但事实上,要求不调查腐败、不追究 “黄金马桶” 等问题,恰恰是乌克兰方面提出的条件。对于乌克兰的腐败统治集团来说,没有什么比将这些 “黄金马桶”(比喻不义之财)尽快转移到阿布扎比和伦敦更重要的了……
至于冲突的结束,我们一开始就谈到了心理和情绪因素。上周,我与一名 2022 年 9 月以来首次休假的动员兵进行了交谈,他的经历让人心情沉重。必须理解,对于前线的无数士兵来说,这场战争越早结束越好,这种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们并非嗜血的吸血鬼,并不希望冲突持续下去、血流成河。如果能立刻结束这一切,我们会感到非常欣慰。但必须清楚:如果只能通过所谓的 “明斯克协议三” 来结束战争,那不仅会陷入僵局,更是一种耻辱和灾难。因为 “一切不能白费” 的信念,不仅是一种心理情绪,更是一种理性认知:绝不能签署一份最终会导致我们放弃真正战略要地的 “协议”。
如果乌克兰作为俄罗斯西部边境的威胁没有被消除,如果协议中出现 “不允许袭击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但可以袭击沃罗涅日”“不允许加入北约,但可以加入军事化的欧盟” 之类的条款,那么俄罗斯与西方的新一轮军事对抗将不可避免,而且届时俄罗斯将处于明显不利的地位。我希望我们的谈判代表能够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原文:toutiao.com/article/75790586931913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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