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是美全面打压中俄等战略竞争对手,要求盟友、伙伴及中间力量选边站队,严重冲击国际社会正常交往。

由于国内政治经济原因,美国不断实行战略收缩,但是为了维持其霸权威望,美国正进一步聚焦“重点威胁”,对中俄进行全面打压。从阿富汗撤军后,美国继续全方位战略转移,推动北约东扩、提升美日印澳四国机制、美英澳三国成立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不断向台海方向投入战略资源,专注于从海洋方向限制中国的影响。美国对盟友、伙伴乃至中间力量施压,这将对国际形势走势产生不可低估的影响。

加速的百年变局与中美关系:将长期处于矛盾多发的战略相持阶段

大变局的本质是国际力量对比变化。应当看到中美关系与百年大变局的联系紧密,很大程度上,中美关系是牵动百年大变局走向的核心因素之一。

特朗普上台以来,美国对华政策发生了自1972年尼克松访华以来最广泛、最深刻的变化。在基本定位上,美国视中国为首要战略竞争对手、所谓“修正主义国家”,判定自尼克松以来历届美国政府奉行的以接触为主的对华政策“失败了”。

在经贸领域,美国对华发起了史上空前规模的贸易战,进行科技封锁,打击中国高科技企业,酝酿“中美金融战”,力推中美经济脱钩,搞所谓产业链、供应链重组。

台湾问题上,美国不断触碰中国的底线。支持岛内“台独”势力,推动美台关系官方化,对台军售常态化、维护台湾所谓“外交空间”。

在南海问题上,加大军事、外交、政治和战略部署,强化“自由航行行动”,使得南海问题不断“军事化”、“国际化”和“显性化”。

在政治上,美国攻击中国的政治制度和国内政策,试图将中国人民与中国共产党割裂开来,直接威胁中国的政治安全;利用香港、新疆、西藏问题插手中国内部事务;大肆污蔑、炒作所谓中国对美国的“政治渗透”,阻止两国正常的人文交流,并在疫情上“甩锅”中国。

在地缘战略上,以“印太战略”为抓手,强化美日印澳四国安全合作并联合其他国家,试图平衡中国海上力量的快速增长,阻碍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尤其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实施。

在组织上,美国推出了所谓“全政府全社会”的概念,动员所有资源与中国进行战略竞争。在特朗普政府的肆意操弄下,中美关系呈现断崖式下跌,面临自1972年以来最严峻的局面。

经历了2020年的大选,拜登取代特朗普成为美国第46任总统。拜登在一些对华政策的方式方法上与反建制的特朗普相比有所区别,强调用传统的外交手段处理国家间争端。拜登上台以来,其行事方式没有特朗普政府那么狂野,两国政府间正常的交往正在逐步恢复,人文交流也出现解封的迹象,不排斥在一些重要全球性挑战和地区热点问题上与中国合作。但是,通过其上台近一年的表现来看,拜登政府对华政策的基本基调与特朗普政府相比是连续性大于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