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与西方的对抗。俄罗斯与西方伙伴的关系在度过短暂的“蜜月”后便开始了不可逆转的滑坡。结果,俄罗斯与北约的协作事实上停止了,俄与欧盟的大部分合作计划告吹了。俄罗斯成为众多西方国家制裁的对象,与后者开始了激烈的外交战和信息战。西方社会关于俄罗斯的主流认知也趋于恶化,越来越多地将俄视为侵略成性、敌视西方且政策不可预测的“威权主义国家”。

3.隔绝于全球化进程之外。尽管俄罗斯在某些重要商品市场占据了显著位置,但它在世界贸易中的总份额依然很小。俄罗斯仍被排除在全球最重要的生产和技术链条之外。俄罗斯出口结构看上去非常古老,莫斯科也未能成为全球主要金融中心之一,俄罗斯不是吸引外国直接投资的领先国家。此外,在过去的几乎全部30年时间,俄罗斯的资金外流量都大幅超过了资金流入量。世界经济的技术形态转变(如所谓的能源转型)向俄罗斯发出了严峻挑战。

4.无力动员侨民。从俄罗斯向世界其他地区流出的不仅是资金,还有人才。据保守估计,过去30年,共有数百万人离开俄罗斯,其中大多数是年轻人、高水平专业技能掌握者和充满能量与抱负的人才。大量事业有成的俄罗斯侨民生活在世界许多国家。目前看来,阻止俄罗斯人才外流未必可能,甚至与俄侨开展有效合作(以便后者在居住国家开展中介和游说活动)都很不顺利。

5.“软实力”有限。俄罗斯在“软实力”方面拥有巨大潜力,但这些潜力目前远未得到充分发挥。俄罗斯“软实力”在海外的主要目标受众往往是老一辈人以及右翼或左翼的边缘政治势力。使用俄语的地区不断减少,前苏联空间内的情况都是如此,更不用说遥远的外国了。在俄与西方对立持续激化的条件下,与欧美国家伙伴保持教育、科学和人文联系变得越发困难。

任何对成就与问题作出的通盘评估都难免流于主观并沦为批评对象。无论如何,我们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目前在俄罗斯的成就与问题之间的平衡会朝着对前者而非后者有利的方向转变。

来源:参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