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广成认为,美以这种说法依然不能当做打击伊朗的有力理由。他说,从历史角度上讲,一个国家只要掌握了和平利用核能的技术,就有能力制造原子弹。问题的关键是和平利用核能与用于军事目的之间没有一个很明确的临界点,即铀浓缩达到哪种比例才能算是突“踩红线”,现在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定和认定。

据美国《国际先驱导报》2月1日报道,美国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在一份递交参议员情报委员会的书面证词中称,“伊朗确定在朝核武器之路前进,但是我们不相信他们会下定决心真正研发核武器。”他补充道,伊朗铀浓缩的程度将是其制造核武器意图的一个重要信号。

“根据国际原子能机构的预测,伊朗要真正研究核武器,还需要2年到3年的时间,但是美国预测的时间比其短些,以色列预测的时间最短。它预测的也并不是完全符合实际。以色列认为伊朗核问题对自己的威胁最大,所以它在国际上不断地渲染伊核危机。有意把形势‘炒’得很紧张,是为打击伊朗核设施制造依据。”冀开运说。

若动武就用“定点清除”?

针对“以色列制定打击伊朗核设施的时间表”一事,舆论认为,随着伊朗核局势的升级,以色列“坐不住了”。由于以色列在1981年发动“巴比伦行动”,摧毁了伊拉克的奥拉克西核基地,因此,外界并不怀疑以色列打击伊朗核设施的决心,还有更多分析认为,不排除以色列会在伊朗和问题上重新上演一场先发制人、“飞兵突袭”的场面。

2月2日,以色列军事情报局局长柯查威在赫兹利亚战略会议最后一天的开幕式上发言时称以色列面临的威胁在不断加剧,他说,一个更加敌对的、更带伊斯兰色彩的、更为敏感的中东,一种更为一致的公众情绪,不易被政权所控制,不易为国际社会所影响。

“以色列对伊朗采取军事手段的可能性存在,但是否会重复伊拉克模式呢?应该不会模仿”。冀开运说。他补充道,伊朗研究了伊拉克核设施摧毁的经验教训,对核设施的保护力度会比较大。所以以色列打击伊朗核设施,或许会采取突然局部的、突然袭击的、外科手术式的、定点清除的“快进快出”这一方式。而且,采取这种模式的可能性较大。

冀开运认为,如果以色列采取军事打击的政策,需有一些成熟的条件。

首先,它对伊朗核设施的情报工作需要掌握很准确。然而,目前伊朗反间谍工作做的相当出色,这对以色列情报部门是一个挑战;

第二是,以色列尽可能争取美国的默许、支持,至少应该得到美方“不反对”的立场;

第三是,以色列应考虑到万一摧毁伊朗核设施后,针对以色列的恐怖活动增多的可能性,尤其是哈马斯、黎巴嫩真主党等对其的报复会增强;

第四是,以色列需要考虑目前整个伊斯兰世界对以色列这一行动的反应,如果伊斯兰世界强烈反对,那将会影响以色列在该地区的外交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