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红:大城市、小城市,各有各的好,得看你感兴趣的工作在哪儿。比如我所在的阎良,城虽小,却航空工业密集。说心里话,30多年里,面对诱惑,我有很多次离开的冲动。比如下海潮时,“造飞机不如去养鸡”。可当真要选择时,我有很多舍不得:舍不得航空,舍不得所学;我甚至有一种恐惧,恐惧自己经过多少年的努力才达到的高度,是不是在新环境下还能达得到。我曾看到我同学发的一段微博,他说,他虽然没在航空业坚持下来,但看到留下来的我成了班里的代表,他为我骄傲。他说得对,贵在坚持。

  记者:您当初为何选择西工大飞机系?

  唐长红:那是阴差阳错,我是被调剂到这专业的。我当时更希望做画家或大夫。

  那时候老师对我们期望非常高,巴不得你明天出去就能担当重任。我的导师是刘千刚教授,他当时都快60了,可每晚都两三点才睡。毕业后,他还继续给我很多教导。我到单位以后并没有做本专业,而是被分配到颤振专业组,他鼓励我,如果我在工作以外花3年学习,完全可以再学门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