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现在学工科的大学生毕业后常常逃离科研,您怎么看待这种择业观?

  唐长红:人们追求待遇,这无可非议。但我跟我学生说,人一生起码应该做“一件半”事:第一件事,把手头工作做好;还有半件,为长远发展做铺垫。追求待遇,不是罪过;纯粹追求待遇而荒废了自己长久能力的积累,这是一种遗憾。

  记者:很多80后航天人选择航天事业的原因之一,就是近年来航天越发受到国人关注。您如何看待年轻人这种选择观?

  唐长红:对一个人来说,首先是生存,然后是理想。论生存,一个月得赚3000,还是得赚5000?论理想,是造飞机厉害还是造火箭厉害?人各有志。但在生存和理想中间,还有很多虚荣。这无可非议,有可能虚荣也能促使你进步。

  一直以来,航空工业都在疲惫应付着国家安全,中国航空工业更像是空军的航空。我们不是航空强国,但随着航空工业向国家战略性产业的转变,需要有更强的人才。做大家都关注的尖端领域,会更有满足感,但越是做这样的事,越得沉下心来、耐得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