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看,哪怕美国能够部分地接受“人类命运共同体”,美国哪怕能够部分接受“人类命运共体”的概念,它的疫情防控处境应该比现在好得多,如果它不是选择嫁祸中国,而是选择寻求中国的帮助,不是选择退出世界卫生组织,而是听从世卫组织的防控建议,那美国的疫情防控会比现在好很多很多。

蓬佩奥自己也承认,针对中国的“新冷战”,美国面临着重重困难。他呼吁与美国“志同道合”的国家组成“民主联盟”对抗中国。但不久前,他在出席美国参议院外委会的听证会时被问到:美国曾和20多个西方国家联合起来,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提出香港国家安全立法问题,但有53个国家也在人权理事会上共同发言,欢迎中国通过香港国安法,而且他们重申香港特别行政区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么看53个国家都支持香港国安法?蓬佩奥承认,感到“吃惊和失望”。无疑,这种吃惊和失望反映的就是前面讲的“失道寡助”,这种状况只会随着美国右翼力量的愚蠢霸道而越来越多。

第二个原因是,张冠李戴,搞错了对象,它把中国当成了苏联。苏联向外输出意识形态和苏联模式,中国主张人类命运共同体,既不输入外国模式,也不出口中国模式;苏联搞军事联盟体系和扩张主义,中国主张不结盟,建设平等互利的各类伙伴关系,反对扩张主义;苏联建立自己阵营内部的经济互助体系,不参与经济全球化,中国是融入世界经济体系,推行了“嵌入式合作共赢”模式,与世界上主要经济体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融合大格局,这使“新冷战”在经济领域内难以得逞。外国投资者进入中国的速度还在加快,美国这种时空错乱的“新冷战”政策必然会付出越来越沉重的代价。

7月31日,英国广播公司BBC采访我的时候问,怎么看蓬佩奥国务卿关于中国的这篇演讲。我说,蓬佩奥的意识形态色彩非常重,是一个冷战者,他观念落后,傲慢无知,我们不怎么在意这个人。中国不是苏联,中国是世界最大的贸易国,是130来个国家最大的贸易伙伴;按购买力平价,中国是世界最大经济体,中国有世界最庞大的中产阶层,你怎么可能遏制这样的国家?如果美国要这样做的话,你会发现不是中国被孤立,而是美国自己被孤立。

张维为《这就是中国》第74期:中美新冷战?

乔治·凯南

第三个原因是自不量力。当年美国提出要对遏制苏联的冷战设计师乔治·凯南,反复强调,美国与苏联的长期竞争能否获胜,取决于“美国能否给世界人民这样一种印象”,即美国“有能力处理好本国的内部问题”,并“拥有巨大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