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方面,印第安保留地的教育条件大大落后于美国白人居住区。根据2013—2017年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仅有14.3%的印第安人拥有学士学位或更高学历。相比之下,15.2%的拉美裔美国人、20.6%的非洲裔美国人和34.5%的白人拥有学士学位或更高学历。很多印第安人保留地的学校已经破败不堪,教育体系分崩离析。
《纽约时报》报道,在温德河美国原住民保留地学校,只有60%的印第安学生完成了高中学业,而怀俄明州白人学生完成高中学业的比例为80%;保留地的辍学率为40%,是怀俄明州平均辍学率的两倍多;青少年自杀的可能性是美国同龄人的两倍。
4.经济和安全水平低下
许多处于中西部贫瘠地区的保留地经济发展停滞,沦为最贫困地区,部分保留地贫困率甚至超过85%。美国人口普查局2018年数据显示,印第安人的贫困率是所有少数族裔中最高的,为25.4%,非洲裔为20.8%,拉美裔为17.6%,而白人为8.1%。印第安人家庭收入的中位数仅相当于白人家庭的60%。
《大西洋月刊》曾探访位于美国南达科他州的派恩里奇原住民保留地,发现这里的失业率高达80%,大多数印第安人生活在联邦贫困线之下,许多家庭根本不通自来水和电。由于联邦政府提供的补贴食品普遍高糖、高热量,这里的糖尿病发病率比全美平均水平高8倍,平均预期寿命仅约50岁。
经济水平的低下导致严重社会治安问题。在派恩里奇原住民保留地,无事可干的年轻人往往在帮派文化中寻求身份和归属感,酗酒、打架、吸毒在这里屡见不鲜。美国家司法研究所研究显示,全美超过150万印第安和阿拉斯加原住民女性曾遭受暴力,占这一群体总人口数的84.3%。此外,许多不法分子利用保留地法律漏洞从事犯罪行为,导致当地治安每况愈下。
5.政治地位低下
美国主流政治生态中,印第安人等土著民族与其说是集体“失声”,不如说是被系统“噤声”和“系统性抹除”。印第安人数量较少且参政意愿不强,投票率较其他族群更低,利益诉求往往被政客忽略,导致印第安人在美国沦为二等公民,被称作“看不见的群体”或“正在消失的种族”,直至1924年才被有条件地赋予公民地位,1965年才被赋予选举权。
2020年6月,美国土著居民权利基金会等牵头,美国全国和地方的草根组织、法律界和学界参与,对美国土著选民面临的政治参与障碍展开调研。结果显示,470万有选举资格的美国土著选民中,仅66%进行了注册登记。而超过150万有选举资格的土著选民因政治障碍无法正常行使选举权利。调研称,美国土著选民参与政治面临11项普遍障碍,包括有限的政务服务、选举资金的匮乏和歧视等。目前美国国会中仅有4名印第安裔议员,约占两院议员总数的0.74%。美国原住民的整体从政状况和政治影响远低于其在美国人口中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