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环球时报

俄乌冲突发展至今,西方很多人在反思冷战后世界秩序的发展历程。有人认为,冷战后的30年和平时光可能是国际政治的一个“破例”时代,民主国家与非民主国家融合发展是很难的。

这种观点表明,西方对冷战后的世界没有完全走上自己希望的道路,心理落差很大。西方总有人认为,世界应该建立一个超国家的统一秩序,而不是一个基于主权国家、和而不同的秩序。期待越高,落差越大。在受到俄乌战争冲击后,失望感和失落感使西方一些人夸大问题的严峻程度,从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

与西方相比,中国、印度等国对俄乌冲突的认识则要冷静、客观得多。这些国家本就不像西方那样过度理想化,而是在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之间寻找某种动态平衡,因而对问题的认识也更加全面、多元一些。

这个世界是大家的,不会完全根据任何个人、任何国家的愿望向前演进。从一战、二战再到冷战,那些主动站出来试图改造、重塑世界秩序的国家,基本都输了。冷战结束以后,阻碍世界经济一体化的价值观因素被清除,全球化进程突然加速。这不仅改变了国际秩序,也改变了很多国家的国内结构和秩序。这种趋势虽然引起经济民族主义情绪的反弹,但总体来看,一个更加民主、自由、繁荣和包容的世界仍是可以期待的。

更重要的是,俄乌冲突不是世界核心力量之间的直接对冲,其结果不会是全局性的,而将是局部的、边缘的。冷战时期,这种战争和冲突发生过不止一次。从柏林危机、朝鲜战争到越南战争,胜与负虽然很重要,但对冷战进程和结果的影响也都是有限的。决定冷战结果的,最终是相关国家的政治、经济和科技能力。具体来说,以下三个因素约束着俄乌冲突的国际政治意义:

一是俄罗斯缺乏以一己之力重塑世界秩序的能力。俄罗斯的GDP只占世界经济总量的1.5%左右,不到西方世界的1/30。虽然西方不断有人重复一个论调,称俄罗斯试图建立一个从大西洋跨越到太平洋的欧亚新秩序,但就俄罗斯目前的综合实力以及对西方以守为主的战略态势而言,这也只能说是一种“猜测”。

二是世界上不存在一个反西方、挑战现存国际秩序的所谓新同盟体系。西方有些人对俄乌冲突的夸张性评论,部分来自于那个潜在的“中国影子”。这种所谓的“中俄同盟挑战西方”论调,其实是一个“假设”而非事实。中国与俄罗斯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不是两国主动选择的结果,而是在美国战略高压之下的被动选择。中国和俄罗斯各自的主要经济伙伴都是西方国家,不存在联盟对抗西方的经济基础。中俄走近,初衷是要捍卫中俄这两个与美西方不同的大国的基本地位和尊严,是主权国家框架中的防御性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不是所谓进攻性的同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