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2023年1月10日人民银行公布的数字,2023年储户存款增加17.84万亿,大幅度高于2021年9.9万亿的新增水平。居民储蓄存款增加不等于居民储蓄增加,这是显然的。但居民消费偏好降低,居民储蓄率上升应该是个不争的事实。
出现这种情况是预料之中的。随着疫情的好转,这部分储蓄中的一部分会转化为消费,但消费需求的持续增长,关键还是要看中国稳增长的目标是否可以实现。只有当经济增长了,基于经济增长的居民收入增长了,居民收入预期改善了,消费需求才能稳定增加。
(二)进出口
2022年前三个季度,我们的进出口对GDP累计同比贡献达到32%,第四季度则出现负增长。2023年全球经济形势严峻,再加上2022年进出口增速基数高,2023年中国出口的增长难以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如果它不拖累经济增长,我认为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为了实现“双循环”发展战略,中国必须下决心进一步调整出口政策,实现资源的跨境自由配置。
我们不应该采取扭曲市场的方法,如通过提高出口退税率和汇率贬值等办法来刺激出口,当然我这样讲也并非主张放弃海外市场,关键是给予出口企业、非出口企业以平等竞争的机会,中国企业应该凭自身的竞争优势占领海外市场。这样一种情况下,我们出口的增长应该是资源的合理配置。
山东青岛港外贸集装箱码头资料图(新华社发)
(三)投资
不少学者比较讳言投资对经济增长的驱动作用,提高消费在GDP中的比则成为一种政治正确。我以为,对投资和消费之间的取舍需要有平衡的认识,要区分消费和投资对当期和未来经济增长的不同作用。
人类从事经济活动的最终目标是消费,消费关系到国民福祉。消费和投资之间的选择,同时也是在现在多消费还是在未来多消费之间的选择。这里涉及公众的时间偏好问题,也涉及地缘政治问题。消费只是在短期,在有效需求不足的情况下拉动经济增长;消费对GDP增长的贡献主要是使经济能够在当期实现充分就业,充分利用生产能力,消费本身并不能提高经济增长潜力。
与消费不同,投资具有双重作用,投资不仅在短期内刺激经济需求,而且是未来经济增长的源泉。中国过去确实存在消费力过低,投资率过高的问题。把过高的投资率降下来是必要的,但最近几年,投资增速下降速度过快应该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