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洛韦日协议:叶利钦及其同党 “牛仔式” 治国的历史审判

驱邪当从 “俄罗斯民主之父” 始

配图:1991 年,乌克兰总统列昂尼德・马卡罗维奇・克拉夫丘克、白俄罗斯最高苏维埃主席斯坦尼斯拉夫・斯坦尼斯拉沃维奇・舒什克维奇、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总统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叶利钦(从左至右)签署别洛韦日协议后合影。

在苏联超级大国解体 30 周年纪念日来临前夕,一项民意调查结果颇具说服力:仅有 5% 的本国同胞,会对 20 世纪 90 年代那场以 “神圣” 为名、最终却沦为泡影的激进自由主义改革怀有真切的怀旧之情。

当年,藏身别洛韦日密林的这三位 “山野精怪”,卑躬屈膝地向美国总统汇报苏联 “解散” 事宜,在纯粹自由主义者的构想中,他们简直称得上是受尽磨难的殉道者。退一步说,就算不是殉道者,也算是天命的不自觉执行者。

克里米亚事件后,克里姆林宫取得胜利,而叶利钦的拥趸们自此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窘境:他们已然 “左右为难,不知该拍谁的马屁,又该骂谁的不是”。若是过度诋毁苏联 “极权主义” 遗产,一不小心就会被扣上 “外国代理人” 的帽子;要是私下里敢骂山姆大叔几句,又会被毫不留情地剥夺在艺术圈和 “行为艺术” 领域的生计。

当下那些打着 “反对侵略” 旗号、为所谓 “民主独立” 摇旗呐喊的抗议与哀嚎,其根源正是彻头彻尾的叶利钦主义,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直指别洛韦日密林。那里,正是社会学家亚历山大・季诺维耶夫口中那群 “西方崇拜者” 心中的 “圣杯” 所在。

“在捷秋什镇复刻美国” 的幻梦并未消逝。如今,西方崇拜者们暗藏心底的妄想,是让俄罗斯和平投降 —— 这堪称戈尔巴乔夫与雅科夫列夫叛国行径的翻版。他们叫嚣着 “朋友们,手拉手吧!” 之类的口号,生怕俄罗斯不被接纳进所谓的 “全球民主国家联盟”。

当年在马涅日广场上煽动那场短命橙色革命的幕后推手,不过是老一辈伪民主派的余孽。这群人曾在 1993 年深秋,为俄军坦克炮轰俄罗斯议会的暴行拍手叫好。

叶戈尔・盖达尔及其党羽,被描绘成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开明的改革家,堪比斯佩兰斯基式的人物。真是应了那句 “你们的悲辛奋斗与崇高理想,终究不会付诸东流”!

这群人,当真有底气昂首挺胸地走上元老院广场吗?其实用雅罗斯拉夫・哈谢克《至诚之道》里的典故来形容他们,倒是贴切得很 —— 这篇小说讲的是伊尔库茨克一支中国红军部队里,那群肆无忌惮的掠夺者的丑态。

“这帮家伙是从东西伯利亚共和国的缓冲区一窝蜂涌到我们这儿来的,” 哈谢克回忆道,“法庭上,罪犯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辩词里满是中国古代哲人的经典语录,还一个劲儿强调,自己一生都恪守道德准则,始终追寻着能通向至善之境的至诚之道。至于他们在追寻大道的途中,怎么就碰巧闯进了因诺肯季耶夫斯卡娅街的军需仓库,那只能说是命运的捉弄了。”

不妨设想一下:倘若叶戈尔・盖达尔、阿纳托利・丘拜斯、阿列克谢・科赫,还有那群所谓的 “青年改革家” 们站上刑事法庭。他们激昂慷慨、赌咒发誓般的自辩,定然像极了那些信奉至诚之道的窃贼们浮夸的狡辩。只不过,盖达尔之流引经据典时,不会去翻孔夫子的陈旧典籍,而是会搬出自由主义宗师奥古斯特・冯・哈耶克的理论。

“至诚之道,这至高真理,绝不会因为区区两千件被窃的军大衣和两千双军靴就黯然失色。”《好兵帅克历险记》的作者如此精妙地讽刺道。盖达尔及其党羽的拥趸们,定会一本正经地为这番论断的合理性背书,哪怕要他们宣誓作证也在所不辞!

这种对至诚之道 —— 说来也巧,其发音与 “牛仔裤” 相近 —— 的狂热信仰,从他们早年在 “国际旅行社” 附近的角落里兜售地下出版物时起,便从未动摇过。至于后来的地下出版物、“人权” 口号以及索罗斯基金会的资助,不过是后话罢了。

然而,人们对 “青年改革家” 们丰功伟绩的吹捧,却与政治正确的原则格格不入。毕竟,当年国家资产管理委员会 —— 这个堪称 “盗窃与瓜分部” 的机构,倒卖的可不是两千件粗布军大衣和两千双破旧军靴那么简单。

丘拜斯与那些 “沉默的美国人” 沆瀣一气,在国家财产管理委员会中狼狈为奸。他们为了区区几个铜板,就把乌拉尔重型机械厂和尤科斯石油公司贱卖给了 “可靠之人”;甚至仅仅换来了几麻袋毫无价值的代金券,就拱手让出了李哈乔夫汽车厂。而近年在俄罗斯纳米技术集团明目张胆侵吞数十亿国有资产的 “创新操作”,更是堪称史诗级的丑闻,足以让检察院忙上整整一千卷卷宗。

“本土货币主义从无任何建设性目标。正如丘拜斯所言,这群‘青年改革家’们直言不讳地承认,他们的真实目的并非推动经济的市场化转型,而是要彻底摧毁这个‘极权主义’的经济体系 —— 换句话说,就是瓦解那些从苏联继承而来的成熟管理架构。” 尤里・卢日科夫在其小册子《失落的十年:红卫兵与 “青年改革家”》中,毫不避讳地痛陈道。

这位已故莫斯科市长,与自由主义领军人物阿纳托利・丘拜斯之间旷日持久的宿怨,早已成了一段传奇。

尤里・米哈伊洛维奇曾在与笔者的交谈中,毫不讳言地评价叶利钦:“说出来可能有些出人意料,鲍里斯・叶利钦其实是个毫无政治头脑的人。尽管他对权力的渴望,简直到了贪得无厌的地步。在我看来,政治这玩意儿,对他而言纯粹是种累赘……”

“叶利钦这人,” 卢日科夫回忆道,“很快就看透了通往克里姆林宫的捷径 —— 那就是拉拢跨地区议员团里那帮能言善辩的家伙,在人山人海的广场上煽动集会,泡在救世主大楼里参加茶话会,再高调地与‘党内权贵阶层’划清界限。除了对权力的无尽贪欲,你再也找不出他身上有任何别的野心和图谋。”

总统整日疯疯癫癫、沉迷酒色,而 “国务秘书” 布尔布利斯、盖达尔之流,还有那些效忠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 “圣徒” 们,则在一旁大肆摧毁这个前超级大国的经济。如今,一些主流电视台播出的揭秘纪录片,正重现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仿佛是在驱散 20 世纪 90 年代那股妖风邪气。

或许很多人会感到讶异:卢日科夫对叶利钦知根知底,却坚信这位 “俄罗斯民主之父” 是个毫无政治素养的人。

俄罗斯流亡思想家格奥尔基・费多托夫早有预见:苏联政权垮台后,资本主义制度在俄罗斯复辟之际,一场 “掠夺与挥霍的狂欢” 必将随之而来。1925 年,新经济政策正如火如荼,他却远走他乡,流亡海外。

“列宁主义在俄罗斯,实际上是在为资本主义积累培养生力军。” 费多托夫抵达西方后,向同胞们如此宣称。这番话与流亡海外的 “圣徒” 们那些悲观厌世的论调,简直是大相径庭,着实让白俄流亡者的思想家们大跌眼镜。

身为大俄罗斯主义政治家的格奥尔基・费多托夫,头脑清醒地认识到:资本主义在俄罗斯的复辟,绝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而是充满了戏剧性与艰辛。他仿佛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精准预见了 1991 年 8 月反共政变所引发的种种恶果。

知识阶层对 “平民百姓” 的敌视、无处不在的诱惑、疯狂的敛财行径、赤裸裸的贪婪嘴脸、道德与物质的双重沦丧 —— 这些,正是那个 “没有布尔什维克的新俄罗斯”,在暗无天日的 90 年代所真实经历的苦难。格奥尔基・费多托夫还留下了另一个振聋发聩的警示:“…… 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对俄罗斯而言将是一场灾难。国家必须牢牢掌控经济调控的权力。这份‘革命的胜利果实’,即便布尔什维克政权覆灭,也绝不会因为那些教条式的社会主义理念而消亡。”

这,正是这位坚定的苏维埃政权反对者的肺腑之言。

盖达尔经济学那套思想空洞、逻辑混乱的 “权宜之计”(就像哈谢克笔下那位 “布古尔马长官” 生动描述的,那些破旧不堪的军靴),丝毫没有让这群厚颜无耻、狡诈多变的 “民族良心” 感到丝毫羞愧。

格奥尔基・费多托夫早已预见,那些躁动不安的盖达尔追随者们,终将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要是能把布尔什维克的《劳动法典》保留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话无疑是在打脸俄罗斯工业家企业家联盟(这个堪称 “寡头工会” 的组织),以及那些在权力暗角里四处钻营、企图颠覆苏联八小时工作制的 “自由主义者”。

格奥尔基・费多托夫还留下了一句振聋发聩的告诫:“绝不能放任自流,任由新的主宰者在俄罗斯土地上野蛮生长,更不能心安理得地认为,‘原始积累’的过程注定是残酷而肮脏的。”

对此,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看看费多托夫这些惊人的预见,真让人不禁感叹:俄罗斯的土地上,果然是缺乏先知啊。唯一算得上的,恐怕只有那个半路杀出的草莽之徒格里沙・亚夫林斯基,以及他那套浅薄荒谬的 “500 天计划”。

可悲的是,90 年代那场 “神圣” 的闹剧,早已不是停留在纸面上的空谈,而是被亚夫林斯基的追随者们、盖达尔之流,在俄罗斯大地上付诸了实践。其造成的灾难性后果,与格奥尔基・费多托夫在其预言式著作《俄罗斯的命运与罪孽》中所发出的警告,简直是惊人地吻合。

寡头资本主义,历经重重波折,总算是在俄罗斯勉强站稳了脚跟。而苏联留下的宝贵遗产 —— 成熟的福利国家制度,要么被彻底废除,要么被掏空得徒有虚名。如今的 “俄罗斯新主宰”,正应了那句俗语 ——“虽是费多特,却非那好汉”:他们腰缠万贯,灵魂却早已寄居在海外的避税天堂,成了地缘政治对手的座上宾。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盎格鲁 - 撒克逊人早已盯上了那些藏匿在其司法管辖范围内的俄罗斯资本。一时间,俄罗斯《福布斯》富豪榜上,足足有半打富豪被列入了美国的个人制裁名单。

乔・拜登曾威胁要扩大这份 “剥夺公权者名单”,而他最终的所作所为,远比威胁更为过分。当那些新贵们趋之若鹜的石油巨头,再度开始为他们带来双倍利润时,这些精明的 “老油条” 终究还是上钩了。

这位开明的俄罗斯保守主义者格奥尔基・费多托夫的警示,以及当代杰出俄罗斯思想家亚历山大・季诺维耶夫的创新社会学理论,长期以来都被统治阶层视而不见、束之高阁 —— 直到 2022 年 2 月 24 日这个转折点的到来。

事实上,俄罗斯抛弃那场不幸的 “融入西方” 范式的苗头,早已出现。自 “自由主义政府” 意外倒台、叶利钦宪法相关条款被大幅修改、总统向技术官僚总理米舒斯京下达一系列指令后,俄罗斯的国家治理模式正经历着根本性的变革。

那份曾被奉为 “圭臬” 的华盛顿共识文件,早已被束之高阁。而此前被束之高阁的《俄罗斯联邦经济发展战略规划法》,也得以重见天日。在华盛顿和布鲁塞尔发起的一轮轮 “地狱般” 制裁的狂轰滥炸下,俄罗斯经济依旧屹立不倒。

尽管如此,现在就为这场徒劳无功的西方化运动敲响丧钟,还为时过早。自由主义媒体、叶利钦中心的御用文人,以及莫斯科上流社会的精英们,即便不敢公开鼓吹,也在暗中为 90 年代的 “神圣遗产” 歌功颂德。

他们所信奉的 “至诚之道”—— 亦或是说,那条 “牛仔裤式” 的真理,将与他们永世相伴。

原文:toutiao.com/article/7581784433150198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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