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拜登政府“印太沙皇”的美国前常务副国务卿坎贝尔(Kurt Campbell)对特朗普处理对华对日关系时“先中后日”表达焦虑之情。坎贝尔坦承,不待见拜登政府的特朗普政府高官不再邀请他去办公室会晤,时有见面也是秘密进行。这等于承认拜登政府高官对特朗普政府的影响力减弱。

中评社报道,坎贝尔是拜登政府中亚太政策的主要制定者和执行者。美国在拜登政府时期以联盟网络来对付中国的手法,很大程度上也是坎贝尔在谋划和推动。因而在下台后,看到特朗普不重视盟友和伙伴,对亚洲外交更多以双边形式而不是以多边形式开展,坎贝尔多有微词,多次在公开场合提出批评。

日前在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举办的“2025韩美战略论坛”上,坎贝尔在与前白宫官员车维德对话时再度提出了这种抱怨。他尤其关注特朗普对华打交道的方式,并认为这是未来几个月美国亚洲政策的最重要观察点。

在评价特朗普一个多月前的亚洲之行时,坎贝尔认为总体上是积极的、成功的,特朗普在访问中表现出了很大的能量,但这个本来是处理多边议程的机会,特朗普更多专注于双边议程。他称,现在需要关注的是,特朗普是否还相信美国的盟友结构是至关重要的?

坎贝尔提到,特朗普在先跟中方通话后,再打电话给高市早苗,要求她在台湾问题上降调,这在日本引发焦虑。他说:“也许我们可以从最好的角度来解读这件事情,但在内心深处,我们都有同样的焦虑。”

坎贝尔认为,当前应首要关注的是,下一阶段美国财长贝森特如何与中方接触,为明年特朗普访华做准备。双方都想要一个“广泛且相当具有变革性”的互动。特朗普出于选举需要,很想中国大量购买美国农产品,中方则有意寻求获得技术的可能性。这些对台湾意味着什么也要谨慎关注。

在拜登政府时竭力推动“印太盟友网络化”的坎贝尔称:“我们希望四方机制再召集,希望美日韩三方再接触,希望美印关系再建设。”显然,这是他对特朗普政府的希望,但希望能否成真,尚在未定之天。

谈到美国亚洲政策的跨党派性时,坎贝尔就表达了这种失望之情。他表示,过去三、四十年,美国外交政策有相当的跨党派性,在对亚洲政策上两党有许多共识。但是“老实说,我不太确定这种超越性现在亚洲政策中是否还存在”。

坎贝尔甚至承认,特朗普经常抨击拜登政府政策,特朗普政府中虽然有他的许多朋友,但在特朗普不喜欢拜登的情况下,“不出意外地,他们不再邀请我去他们的办公室”。即便会见,也是秘密地见,“他们不想与我见面被人看见,而让他们感觉不好”。这就是现实。

此时坎贝尔更直白地对特朗普的手法表达不满。他表示,真相在于,特朗普在一些事情上“回滚”,要意识到由此带来的限制性,意识到政治变得多么残酷。现在最大的考验在于,美中之间即将到来的接触。

坎贝尔声称,真相在于,特朗普的世界观很大部分是关于与俄罗斯、朝鲜、中国的接触。不可否认,非同寻常的是,特朗普专注于与“在我看来公开表明有意削弱美国全球作用”的国家进行接触。

这位拜登时代主要出谋划策者的哀叹,代表着美国精英,尤其是民主党人,对于特朗普现阶段对华手法的关切。无法影响和左右特朗普政策手法的这些对华竞争鼓吹者,现在最担心的是,特朗普会不会为了搞好与中国的关系而“出卖”美国在亚洲的盟友和伙伴。

原文:toutiao.com/article/7581784393065169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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