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收入占比的下降,其实是受“5.16”以后谷歌不再能够给我们的新上市产品提供GMS系统,是非常有关系。我们在中国以外的消费者业务,在5月16号之前是高速增长,5月16号之后快速下降,到第四季度稍微有所回升。去年在海外影响我们消费者业务的收入,至少到100亿美元左右,这肯定就带来了海外收入占比的下降。

提问:华为手机在国内已经取得了很大的市场份额,但是在国外有受阻,现在也开始进军海外高端市场。请问华为手机业务未来是如何平衡国内外的发展?特别是在目前的疫情情况下。

徐直军:其实我们的选择很简单,就是在国内全面推进“1+8+N”的全场景智慧生活战略的实施,同时着力打造整个HMS生态来支撑起手机在海外能够销售。

我们当然希望智能手机能够继续使用GMS系统,但是这个决定权不在我们手上,我们自己可以努力去做的就是去构建HMS生态和AppGallery。尽管很艰难,但是也没得选择。华为的整个智能终端业务,肯定不会局限在国内,我们肯定是要努力做成一个全球的业务。

提问:很多欧洲国家政府把华为归为高风险供应商,您能不能具体介绍一下欧洲政府采取的这些措施,对于华为欧洲的运营商业务具体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另外,您是否认为像法国、英国可能还有其他欧洲国家,他们目前采取的这些措施是歧视性的、是不公平的?如果是的话,华为会采取怎样的举措和应对来应对这种趋势和不公平竞争?

徐直军:至少从公开报道上,我没有听说过哪个国家把华为定位为高风险供应商,当然英国现在已经不属于欧盟。我觉得欧洲各个国家还是在基于事实做决策,而且也清楚网络安全意味着什么。

我们在跟欧洲各个国家的政府都保持着接触和沟通,一些事情还没有发生,所以不能对没有发生的事情做太多的评价。

提问:我们知道日本的运营商现在已经启动了5G相关的工作,也看到了华为在日本5G其实是被禁止参与的。现在华为在日本跟5G方面的策略是怎样的?会围绕基站和5G手机来进行联合的研究吗?

徐直军:我从各种公开的渠道上没有听说过日本禁止华为参加他们的5G,所以说我们在跟客户、跟政府的监管机构也在沟通。我们在日本,本来跟NTT Docomo、KDDI没有任何移动领域的合作。我们只跟软银移动有合作,我们现在的合作还是主要集中在4G领域,软银移动也没有部署多少个5G基站。我们期待我们跟软银移动的合作能够从4G延续到5G,当然这种取决于客户的决定。

提问:如果美国政府一意孤行,仍然选择实施相关的禁令,这将对美国芯片产业造成怎样的影响,他们将遭遇怎样的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