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种族主义暴力的还有英语世界的知识霸权。因为,不但当时的教育程度低下的华工无法留下任何有关自身悲惨经历的文字记录,甚至当时中国的知识分子,在关于华工与种族歧视问题上,都无法同美国英语主流媒体、传教士的通信、以及英语知识精英的记载相抗衡。
在废奴之后,被美国种植园经济和自由贸易企业主共同剥削的华工,在整个英美资本主义残酷原始积累的进程中,成为了比奴隶更为悲惨的、在英美文化霸权建构的历史中,被彻底遗忘的失语者。反华也成为了无需被批判与反思的“安全”的罪恶。
19世纪在美国加州金矿淘金的华人(图源:时报网)
最后,我想强调,从诉求上,拜登的美国与特朗普的美国没有差别。从现实上,拜登的美国可能远比特朗普的美国更加分裂。这种分裂不仅是社会上的,也是理论上的。特朗普的美国强调美国至上的孤立主义。因此,保护美国优势地位、打压中国这类崛起大国的诉求在逻辑上是自洽的。其将中国政府与其人民切割开的企图,更是为其争取了许多脑残的海外华人川粉。
但是,拜登的美国却无法将白人种族优先这类话语挂在嘴上。同时,为了打压来自特朗普势力的挑战,以“自由”、“平等”为幌子的经济金融新寡头们已经彻底露出了獠牙。试图在平等、自由这类虚假意识基础上,继续维护美国全球的霸权地位,传达“天定命运”的实质欲望,打压竞争者、维护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神话则变得更为困难。
因此,我们看到在涉华问题上,拜登政府已经不止一次表露出,要延续特朗普的基本思路。但需要采用更“委婉”的手段。毫无疑问,正如一百多年前一样,反华这门生意还将继续。然而,组织起来的中国人民知道,未来的一百年与上一个一百年截然不同。
2021年是21世纪的第一个辛丑年。在20世纪的第一个辛丑年里,八个“文明国家”逼着清朝签了《辛丑条约》,不单要赔款,还得派使团挨个向“文明国”道歉。另一面,从美国到澳大利亚,这些白人的“文明国家”都在这个辛丑年里,先后颁布了更严苛的移民法案,禁止华人,以及其他非欧洲裔的有色人种入境本国。建设“白人的国家”的呼吁,在所有英国新老殖民地中都成为最具影响力的政治口号。
20世纪的第二个辛丑年里,新中国正在面临着一场内外交困的危机。在内,新中国开始勒紧裤腰带偿还苏联债务;在外,南非宣布退出英联邦,一个旧的世界霸权帝国正在加速消亡。而与此同时,美国开始军事介入越南,开始了一场不宣而战的“特种战争”,一个新的全球霸权帝国则正在迅速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