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欧期间,拜登对北约秘书长表示:“保卫欧洲是神圣的责任” 视频截图
然而,从历史的角度,对于欧洲而言,这一机会窗口极为短暂,最长四年,短则甚至一到两年。就看欧洲的政治精英们能否突破各种制约因素,牢牢把抓住这难能可贵的短暂窗口期。
从欧洲一方说,2022年5月的法国大选是第一大考验。目前根据民调,共和前进党的马克龙将和极右国民联盟主席勒庞女士进入第二轮,双方将获得53%和47%的得票率。这个民调说明,极右政党已经完全被法国民众内心所接受,它的输赢比率和普通政党已经一样。也就是说,不会再出现左右传统政党联手反对极右的现象,双方是真正的实力对决。
然而更严重的是,由于极右的形象不好,它的支持者未必面对民调说真话。就如同2016年美国大选,许多选民面对民调表示反对特朗普,但在投票时支持了他。所以双方实际差距是否有6%,真的是很难说。而且极右选民往往粘度高,投票积极性强,这和传统选民动辙不去投票很不同。考虑到这两种因素,极右在2022年还是有很大的机会。
然而问题来了,假如反欧盟、反欧元、反移民——也就是反西方传统价值观的极右在法国上台,其对西方、对全球的震撼和破坏效果恐怕要超过英国脱欧和特朗普当选。
英国虽然出人意料脱欧,但它毕竟不是欧盟核心国家,也不是欧元区国家,所以对欧盟的伤害虽然很大,但并不致命。特朗普当选也同样,对这个世界伤害很大,但并未造成不可逆转的改变。但法国不同,极右上台直接威胁到欧盟的存废,很有可能引发第二波脱欧潮,这将导致自苏联解体、中国崛起之后全球最大的地缘政治事件。彼时中美欧三角是否存在,或者是否仍是现在的概念都是未知数。但有一点很确定,只要极右在法国上台,中美博弈这个利好因素对于欧洲恐怕就没有多少意义了。
当然法国刚刚举行的第一轮大区选举,极右和前进共和党表现都不佳,但由于投票率只有前所未有的三成,很难以此评判各政党的支持率。
如果法国幸运闯过极右这一关,还有另一大考验:2022年11月份的美国中期选举。从常规上讲,执政党往往会败选,从而失去对国会的控制。拜登在内政和外交上将受到很大制约,而且选举结果也表明,美国民众并不认同他的执政理念,拜登将很难再对外部让步。
其实现在的拜登就由于特朗普庞大的支持者、国会并不明显的优势——参议院只有48席,再加上两名无党派议员的支持和副总统一票,才勉强胜过共和党的50席,以及本党内以桑德斯、沃伦为代表的“进步派”的制约,他实际上施政已经受到很大限制。比如他至今不敢再加入特朗普退出的TPP,尽管这是奥巴马针对中国打造的非常重要的地缘经济工具。因为不仅共和党反对,桑德斯等人也反对,他们都认为全球化和自由贸易损害了美国中产阶级和蓝领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