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委内瑞拉的情况,也给美国带来了一个两难的局面。如果美国邀请它承认为该国合法总统的委内瑞拉反对派领导人胡安-瓜伊多,从未承认瓜伊多为委内瑞拉总统的加勒比国家更有可能进行抵制。事实上,华盛顿因其对瓜伊多的持续忠诚而日益孤立,而瓜伊多这些年来团结反对派反对总统尼古拉斯-马杜罗的努力却无果而终。甚至连最初在瓜伊多当选国民议会主席后承认他为总统的欧盟,也将他的地位降为特权对话者,隐约承认华盛顿事实上的"政权更迭"政策的彻底失败。

本周刚刚卸任的白宫新闻秘书詹-普萨基和国务院发言人内德-普莱斯表示,关于出席会议的讨论仍然是一个假设。在现在这个非常晚的阶段,还没有发出邀请。然而,关于谁能得到邀请的日益激烈的半球争论,似乎不太可能会有好结果。总部设在伦敦的智囊团查塔姆研究所的拉丁美洲高级研究员克里斯托弗-萨巴蒂尼在《外交政策》杂志上写道,如果美国的姿态没有重大改变,今年的峰会可能被视为"美国在该地区影响力的墓碑"。

峰会由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发起,每三年在一个不同的国家举行一次,最初的目的是帮助促进围绕包括民主和共同的经济及相关问题的更紧密的半球性合作。它也是为了提高美国公众和企业对自己国家的南部邻国的兴趣。但是,美国对该论坛的兴趣水平一直不稳定,特别是在最近几年。

在一个前所未有的举动中,唐纳德-特朗普总统跳过了2018年在秘鲁利马举行的第八次峰会,派副总统迈克-彭斯代替他。马杜罗和尼加拉瓜日益专制的总统丹尼尔-奥尔特加,却也都出席了2018年的峰会。在美国总统奥巴马于2014年与哈瓦那关系正常化后,古巴被邀请并参加了2015年和2018年的峰会。特朗普在2018年的缺席,只是凸显了美国在该地区和摇摇欲坠的美洲体系中越来越不相关,影响力越来越小。

在拜登的领导下,情况并没有多大改善,主要是由于国内的政治考虑和党派政治。由于共和党参议员特德-克鲁兹出于与反对北溪2号管道无关的原因而搁置确认,驻美洲主要大使职位的确认,在国会已被推迟数月。拜登提名的美国驻美洲国家组织大使弗兰克-莫拉才刚刚宣布,他将在本周晚些时候得到确认,而此时距离峰会召开不到三周。

国内的政治争吵,也影响了白宫对古巴的立场。新泽西州参议员鲍勃-梅嫩德斯是一位古巴裔美国民主党人,也是外交关系委员会的主席,长期以来一直反对美古关系正常化。在一个势均力敌的参议院中,梅嫩德斯的支持,被白宫视为对广泛的外交政策问题至关重要,这使他在他最关心的政策上具有巨大的影响力。尽管政府本周不顾梅嫩德斯的强烈反对,更果断地采取行动,放松特朗普时代对哈瓦那的制裁,但是,政府是否能邀请古巴参加峰会仍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