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发现他在考虑辞职的任何迹象,但他的紧迫心情是明显的。我挂断电话,找到了凯利,凯利觉得发个声明也许有好处,如果科茨谈论一下特朗普政府的反干涉努力的话,这些努力要比奥巴马所做的高明得多。科茨不希望对声明进行任何修改,他在电话里给我读了那份声明。
在没有别的变化的情况下,我不觉得这有那么糟糕或意外。我仍然没有看到科茨会辞职的任何迹象,所以我告诉他可以发表那个声明。
科茨在稍后发表的言论如同火上浇油,但与媒体已经在报道的内容相比算不了什么。我们卖力地工作,对《司法互助条约》展开研究,从而确认了先前的看法,即俄方完全歪曲了该条约。我们在华盛顿时间晚上9点15分降落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我直奔自己的家。
次日,白宫高级公关团队的全体成员在椭圆形办公室与特朗普进行了会商。他对外界的负面反应仍感到惊讶,并查看了记者会内容的文字记录,断定自己说错了话。他在说那句“我看不到它(俄罗斯)要干涉选举的任何原因”时,他原本要表达的是自己不认为俄罗斯不会干预选举,而说出的话意思刚好相反。当然,仅仅这一更正并没有消除他在其他言论中认同普京的观点与我们情报界观点的道义一致性的问题。但是对新闻处的人来说,特朗普发表任何更正声明都是进步。白宫高级顾问斯蒂芬·米勒起草了讲话稿,特朗普在午后进行了宣读。
这完全不是处理与俄罗斯的关系的方式,普京面对自己在赫尔辛基所得到的东西肯定在捧腹大笑。前国务卿康多莉扎·赖斯来电告诉我,她不会公开评论赫尔辛基峰会,但她说:“你知道,约翰,普京只知道用两种方式与人打交道,羞辱他们或压制他们,你们不能让他得逞。”
我表示同意。许多人在要求各方高官引咎辞职,包括凯利、蓬佩奥、科茨和我本人。我在这个位子上才干了三个月多一点。在特朗普政府中,事态自然是瞬息万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