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世界范围内对西方模式感到失望的人越来越多,这是西方制度各种弊病造成的,所以我们把中国作为一种参照系,进行全方位的国际比较,对很多外国人也有启发和帮助。
不久前,一位欧洲的年轻学人撰写了一篇关于《这就是中国》的论文,他以我的十五篇演讲为案例,分析我的理论框架,他认为我们产生了一种可以和西方互动的新话语,值得西方重视。作者这样说,他说这个节目在积极地尝试用一种普通中国人和普通外国人都能理解的话语进行交流。比如,张维为用美国人熟知的“民有、民治、民享”标准来比较中美的政治制度,指出美国的制度弊病,并提出“中国的眼光早已超越了美国模式”。
这个作者认为这种自信的新话语不同于官方话语,它可以更多地增加中西方跨文化的理解。尽管中西方在制度上存在差异,但这种新话语对中国制度的解释比官方话语更加细致入微。张维为的这个话语展示了一个正直而理性的中国。
在今天普遍担心“新冷战”的背景下,那些对中国意识形态新话语采取否定立场的人可能不欢迎这种声音,但对于那些更有好奇心,更愿意听到不同观点的人来说,这种中国新话语是一个积极的发展。
我想沿着这个思路谈谈官方话语和其它话语的关系。我们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官方话语,这非常重要,可以说是我们发展的“定海神针”。但我们一定要了解,在世界范围内,西方话语目前还暂时地处于强势地位,在中国社会已经高度开放、高度网络化的情况下,仅有官方话语是远远不够的。今天西方对中国的话语围剿,它既是官方话语的围剿,也是学术话语、大众话语和国际话语的围剿,西方打的是这些话语的“组合拳”。如果我们仅靠官方话语回应的话,是难以应对西方话语对中国的挑战。
所以我们必须推动学术话语、大众话语、国际话语齐头并进地发展,打好这些话语的“组合拳”,打好国际传播的人民战争。
总体看,学术话语比较中性,有利于我们与世界各国的知识精英、政治精英进行沟通,有利于我们从源头上解构西方话语,建构中国话语;大众话语比较接地气,有助于解决长期困扰我们话语脱离群众的问题,包括脱离外国受众的问题;国际话语意味着我们要以外部世界能够听得懂的话语与外部世界进行沟通。
同时,我一直认为,像中国这样一个迅速走向世界舞台中央的“文明型国家”,一定要有一台经得起国际比较的思想性政论节目。我们给自己提出的要求是:国际眼光、原创研究、一流产品。
国际眼光就是对中国、对西方、对外部世界有一种比较准确的整体把握;原创研究就是扎扎实实、理论结合实际、不人云亦云,不回避任何问题的理论和实践研究;至于一流产品,就是向受众提供有思想、有品质、有温度,经得起国际比较的产品。我们海内外的观众的鉴赏力是非常高的,他们一眼就知道什么是好作品,什么是好产品,要对得起人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