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为:三观更正,知识面更广,网络的技巧更厉害,然后对外部世界更了解,有国际视野,我们要允许人家犯错误,没有关系的。
范勇鹏:这次明显看出来,俄罗斯在新媒体方面是有所落后了。另一方面也看出来,西方把社交媒体这种方式给“武器化”从很早就开始了,当年“阿拉伯之春”,之前伊朗的“街头运动”,西方一直在用。
它这种“武器化”,对我们来讲是有双重含义的,正面是提醒我们将来要怎么去应对,比如张老师刚才演讲的时候多次提到一个词,叫“组合拳”,这个很重要,我们这次发现俄罗斯普京的一些表态非常重要,但是他没有一个立体的“组合拳”,将来我们遇到不同问题的时候,都要考虑从不同的层次打“组合拳”。
另外,就是要有渠道和平台,这次俄罗斯吃了一个大亏,就是没有自己的平台,所以将来作为一个大国,在国际上一定是要有自己独立的发声平台,现在不仅仅是网络平台,包括新闻社、新闻事实的提供,都存在这种“赤字”,更多是我们在用别人的。我们的话语系统是需要系统性的重构,赶上这样一个互联网的时代。
观众:梁启超先生说过一句话,中国的发展阶段分成“中国之中国”、“亚洲之中国”、“世界之中国”,今天我们作为一个“文明型国家”已经崛起了,怎么样去打破这些区分,做到了国内语言跟国外语言、国际语言传播的统一结合?
张维为:我们的节目也好,中国研究院的研究也好,总体上是不大区分内外传播,我们觉得凡是好的内容,理论上,大多数情况适合国内传播的也适合国外传播。
反过来,我想到一个例子,两三年前,我去河南,他们宣传部同志跟我聊天,说我们对外传播不行,我们河南找不出这样的人才,但从春晚的唐宫夜宴、水下洛神这些爆款出来之后,华春莹女士推特一转,很受欢迎,变成了国际传播了。他们说,这就是国际传播,我们完全可以做。
实际上好的内容,严格讲,在国内广受欢迎,以中国今天在世界上的份量、体量,马上国际上会产生巨大的影响,首先是海外华人,再传到其他的受众。严格讲,不用太准确地分这是内宣和外宣,也是一种自信。
但是有些情况是要区分的,为什么我们讲打话语“组合拳”,因为政治话语是我们中国共产党长期的斗争中、建设中、革命中形成的一整套话语。
很多东西,如果你不了解中国近代史,不了解中国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人家是听不懂的。我们讲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的最重要保证。这句话翻译出去,外宣不会有多少力量,人家听不懂,找不到感觉,在他看来,这不就是一党制吗?一党制不是不好的吗?那怎么又成了保证呢?他有好多问题,你没有做传播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