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日军搞到了黄热病毒,并做成生物战剂投放,可想而知,防疫严格且处于北方的日占区和解放区,可能影响还可以控制。而管理混乱、草菅人命的国统区,这种通过蚊虫传播的病毒,不知将会对工业生产和军队造成怎样的破坏。

学术界为何冷谈?

关于防范基因武器的中文研究,在2003年附近达到了一个相对高的水平,后来又逐渐回落,但总体上很不够。正像克隆羊多莉的诞生和基因武器的现实威胁,催生了防范基因武器的研究一样,这个研究增长同样有着时代背景。

余鹏鲲:面对基因战争的“阴谋论”,学术界不该如此冷淡

1996年-至今中国核心科技期刊主题为基因战争的论文发表

2002年广东首先发现了非典疫情,到2003年中期疫情才得以控制。总结盘点感染病例时,人们惊讶地发现亚裔的感染比例和易感性尤其偏高。例如美国的亚裔比例很低,当时更低,但是感染者一半是亚裔,基因武器的“阴谋论”就是在此时走向大众的。

然而非典控制住了,此后很多年也没有出现只有某个人种明显易感的传染病,同时中国的基因科学有了很大的进步,国际主流的两个观点被中国科学家广泛接受。一是针对某个种族的基因武器研发困难,尤其是现在人口跨洲际交流愈发频繁的情况下。二是基因武器的危害性目前和天然病毒相比没有明显的优势,尤其是很难做到提升传染性的同时提高致命性。

学术界的这些观点,其实是基于两个假设。今天的科学研究,尤其是重大应用研究早已不再是单兵作战,需要科研工作者广泛参与。因此任何一国,均无法仅靠笼络几个骨干科学家就造出武器级的基因武器,尤其是这种武器还有一些关键技术需要解决的情况下。

也正是看到这一点,世界上除了美国之外的其他国家在表面上都放弃了基因武器研究,生化武器研究的项目也大为减少。

除了普遍参与,科学界还很相信众多科学家的学术伦理,他们不相信参与这些项目的科学家都会采取合作的态度。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政客的肮脏阴谋即可大白于天下。

因此2021年由湖南三高校学者发表的关于基因武器的研究中,肯定基因武器存在巨大破坏性,“如美国所研制的一种名为‘热毒素’的超级基因武器,仅需20g就可使全球60亿人死于非命”。同时对于防范措施,却只是科学家们将守住“伦理底线”、“善恶界限”和维护“价值追求”。

笔者尊重科学家们对科学发展现实的把握,也尊重他们对自身伦理坚守的自信,然而不得不指出,很多时候这样的两个假设未必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