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们必须做好底线思维,对未来保持清醒的认识,在未来10年做好北约、美国及其亚太个别盟国在中国周边具高战略价值的议题和区域制造大危机的应对准备。北约是通过制造危机来强化自身功能的,北约既然打算强化其在全球范围内存在和功能,那就必然会制造更大的危机。

千万不要以为我们拥有核武器,就不会发生战争,俄乌冲突的例子表明,即使拥有核武器也没能制止战争。对于核武器,我们一方面要重视其战略功能,继续加强自己的核武力量建设,但另一方面也做好底线准备。

第三,现在的战争形态变化很快,我们需要始终了解并尽快适应最新型的战争形态,确保在任何战争形态下都一定能够打赢的局面。

第四,中国要最大限度地与周边国家和亚太地区最大多数国家发展出一个更具战略互信度的、经济紧密联系的、安全高度互信的、人文交流密织的网络。这样一来,美国搞“北约亚太化”或北约要在亚太地区展示其功能时,亚太地区绝大多数国家都会认为这是一股祸水,都会选择远离。

如果能达成这种效果的话,就意味着北约的亚太化进程因为在亚太大多数国家中不受欢迎而遭到迟滞。但迟滞并不意味着停止,美国及其个别盟国还是会继续力推此进程。北约会利用任何危机达成此目的,没有危机就制造危机,有了危机就扩大化危机,把小危机变成大危机,用各种方式往前推此进程。

观察者网:这次远在西班牙办会的北约也把手伸到了亚太地区。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这四个亚太国家领导人首次受邀赴会。北约的这一操作传递出什么信号?美国主导的北约会否按美国推动的“印太战略”的需要,将战略重心转向亚太?

李海东:北约未来的战略重心往亚太转移是一个趋势。最初北约是拢着西欧对抗东欧,接着是拢着东欧对抗俄罗斯,然后就会拢着欧洲国家,跟着美国在全球范围内对抗中国。

这是一个从西欧、东欧、俄罗斯,再到全球的过程,全球阶段很显然针对的就是中国。所以,北约的全球功能的发挥集中体现在处理与中国关系上的所做所为。

北约在亚太地区的制度延伸或功能延续,是这个组织在全球范围内“续命”的前提,这点我们要清楚,这是70余年纵向历史发展逻辑所揭示出来的一个必然方向。

北约的核心任务之一是“合作安全”,其中强调要与亚太地区伙伴国间建立紧密联系。这个伙伴国是有标准的,是以所谓共同价值观和在此基础之上形成的共享利益和相应机制构建为前提的。

这些条件是一层一层叠加在一起的。首先是共同价值观,这能够确定对方是不是能够成为美国的真正盟国,有了共同价值观,然后再发展共同的利益,包括经济、政治、社会等多层面的利益,当然也包括供应链、基础设施建设等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