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基础设施建设将如何进行呢?按照美国的逻辑,需要在盟国或伙伴之间进行一系列的相互支撑推进的行动。而对盟国或伙伴之外的那些国家,尤其是中国,则需要竭尽全力加以扭曲、边缘化和妖魔化。

因此,如果北约要加强在亚太地区的核心功能,就必须在高战略价值的区域和议题中制造足够大的危机,刚才我们提到了目前看存在的两个较为明显的这样的区域和议题:一个是台海,一个是南海。同时北约还会在制造危机的过程中对其所谓的全球伙伴关系进行规划加以快速推进,这一推进过程当然也会是对其他国家内部政治、经济、社会制度及相应运作原则进行改造的过程。

换言之,北约亚太化的过程会是一个对亚太地区国家政治、经济、社会及观念进行综合性西方化塑造基础之上的利益培育和排他性机制构建的过程。

这个过程在亚太地区一定会遭到抵制或敌视,毕竟亚太地区很多国家是佛教国家或者穆斯林国家,还有较多国家在美国战略界定中属于“威权国家”。但是北约在美国的控制或牵引下,其行动逻辑是认定他们能够达到其确定的那些目标。

北约为“续命”瞄准中国,我们该如何反击?

6月29日,北约峰会举行期间,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四个亚太国家领导人在马德里一家酒店内举行四国首脑会晤。图源:人民视觉

观察者网:在“印太战略”中,美国一直意图构建美日印澳为主轴的“围堵中国”的战线,可奇怪的是,为什么这次印度又没有获邀与会,对此您有何解读?

李海东:我们应当分层次来看。首先,印度不是美国的盟国,只是美国的所谓伙伴。美日印澳的“四方机制”是个伙伴关系,而日澳韩新和美国之间是盟国关系。

另外,印度和俄罗斯的关系很密切,而北约又是一个反俄的机制。这就意味着,印度如果与北约联系密切的话,就会使其与俄罗斯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毫无疑问,这不符合目前印度界定的自我利益。

第三,印度是一个新兴经济体国家,一个有着非常强烈民族自豪感的国家,一个典型的有着不结盟传统的国家。印度世界大国地位的一个很重要的标志就是奉行不结盟的传统政策。如果把不结盟政策抛弃掉,那么坦率地说,作为世界性大国地位的很重要的资本之一也就没有了,这也不符合印度总体的外交传统和对自我利益的界定。

所以,美国企图以“美日印澳四方机制”主导亚太地区联盟建设的判断是有问题的。对美国而言,亚太地区要进行联盟再塑造的话,主要靠的是五眼联盟、奥库斯(AUKUS)和多个双边联盟。“四方安全对话”只是一个补充性的机制,不是一个主轴性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