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必要深入挖掘我们的历史,恢复百年前在世界历史中留下的古老的亚洲梦想。追寻马克思主义者拉贾·马亨德拉·普拉塔普·辛格(Raja Mahendra Pratap Singh)从列宁(1919年)到长崎亚细亚联盟会议(1926年)的研究历程是很有用的。再看看胡志明、马纳本德·纳特·罗易(MN Roy)、陈马六甲(Tan Malaka)以及艾娜·苏尔塔诺娃(Ayna Sultanova)和纳迪亚·哈努姆(Nadzhiya Hanum)的实践也会很有帮助。研究在共产主义和民族主义之间摇摆不定的尾崎秀实的著作和研究刺杀伊藤博文并为此付出生命代价的朝鲜民族主义者安重根的著作也是很有意义的。重新研究社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亚洲和亲会(1907年)和亚细亚议会(Ajia Gikai,Asian Congress)也是值得的。1909年一份英国情报报告称,“亚细亚议会”是位于东京的一个东方组织,“参加成员有日本人、菲律宾人、泰国人、印度人、韩国人和中国人”。

承认自己的局限性,承认对罗兴亚人的压迫,以及未将贫困人口纳入新的经济图景,将是件好事。发生在菲律宾的骇人暴力、喜马拉雅山脉一带的死板僵化、南海和印度洋令人无法忍受的紧张局势、旧的有毒的竞争意识已经渗透到我们的世界,却对我们时代的根本问题没有提供任何答案。对于艺术家和知识分子来说,开启一场新的进步的泛亚主义的严肃对话是有益的,这种新的社会主义世界的大陆设想将超越人的贪欲,着眼于人类经验和情感的更广阔的领域。如果要有一个亚洲,如果要团结一致,就让这些词句被赋予真正的含义吧。

法伊茲·阿赫梅德·法伊茲(Faiz Ahmed Faiz),乌尔都语最伟大的诗人,在1967年6月目睹了巴勒斯坦人的失败,然后写下了《在西奈河谷顶上》(Sar-eVaadi-eSeena):

“再一次,西奈山谷上空闪烁着闪电。

哦,看看吧!

人们集结起来吧,

在你和我之间,一个新的宣言会降临。

目前,地球上的精英们已经下令暴政是正常的,

穆夫提说压迫值得服从,

为了打破这几百年默许的循环,

一个新的宣言必须降临,一个不服裁判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