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起尼克松时期的助理温斯顿·洛德。“那时我们出兵干预柬埔寨,他想辞职。我跟他说,‘你可以走,去举个标语在这儿游行。你也可以留下来帮我们解决越南战争。’他最后决定留下来……我们需要的是做出这种决定的人,那些生活在这个时代,想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的人,而不是顾影自怜的人。”
领导力反映了一个国家的政治文化。与许多共和党人一样,基辛格也担心美国的教育过于关注美国历史上的黑暗时刻。他说:“要有战略眼光,就要对你的国家有信仰。”如今,人们已不再对美国的价值抱有共识。
基辛格还抱怨媒体缺乏分寸和判断力。当他在任时,新闻媒体对他怀有敌意,但仍可以跟他进行对话。他说:“他们把我逼疯了,但那是他们的分内工作……并没有对我不公平。”相比之下,今天的媒体缺乏反思的动力。“我的意思是报道需要平衡适度,并从制度上保证这一点。这应该是媒体的目标。”
洛杉矶时报:还有什么是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不争斗的?
然而,堕落得最厉害的,是政治本身。基辛格进入华盛顿政界时,两党政要经常一起用餐。他跟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乔治·麦戈文关系友好。但今天,一党的候选人跟另一党的国安顾问交好,已经不太可能。尼克松下台后,接替他的福特总统是那种不会对政敌玩阴招的人。但今天,任何手段都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
基辛格说:“我认为特朗普和现在的拜登把(敌意)推到了最高点。”他担心一旦出现类似水门事件的情况,会导致大规模的暴力,而美国又缺少优秀的领导人。他感叹道:“我看不出拜登有鼓舞人心的力量……希望共和党能推出更好的人选。这不是伟大的历史时刻,”他说。“这不是历史上的伟大时刻,但(不迎难而上)另一条路就是(美国)彻底退位。”
基辛格认为,美国迫切需要长期的战略思考。“这是我们必须解决的重大挑战。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就真的会应验失败的预言。”
5月20日,G7广岛峰会场边会,拜登被记者问及美债问题,对澳大利亚记者发怒:“闭嘴好吗?”
既然一方面时间紧迫,另一方面美国缺乏领导力,那么中美和平相处的前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