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节谈反垄断与元宇宙:马克思对于殖民地很多观念都适用于互联网空间

上世纪60年代,美国年轻人的反越战运动

在上世纪60年代,这批西方年轻人参与了反战运动,其中的一些人,后来成为IT行业的重要骨干和中坚力量,这是后来所谓“黑客精神”和“互联网精神”的重要来源。注意他们当时不是反苏联,他们反对的是利维坦,他们当时认为IBM这种巨头、员工都穿着统一的制服,也是一种强权的象征。

而中国本土文化中完全没有这种“反利维坦”的传统。非常有趣,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中国一直没有“数字世界”这种表述。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讲“网络空间”?这个表述是在2007年1月,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八次集体学习时,才提到“网络空间”的表述,当时提出“能否真正使互联网成为传播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新途径、公共文化服务的新平台、人们健康精神文化生活的新空间”。

网络空间如同领海、领空,是我们物理世界的正常延伸,我们要“净化”网络空间,“关系到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健康发展,关系到国家文化信息安全和国家长治久安,关系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全局”。与当时“净化”同时发生的事件之一,就是谷歌退出了中国市场,这是另一个话题。

那么,“净化网络空间”的提法,就能够引申到邓小平在十四大所说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所谓“网络世界”并不是脱离于物质文明建设的另外一个东西,而是物理空间的一个正常的延伸。包括之前网络空间的治理主体起先是信息产业部,后来是工信部,所以很明显,“网络世界”在中国不是一个独立的东西。

熊节谈反垄断与元宇宙:马克思对于殖民地很多观念都适用于互联网空间

90年代,钱学森多次建议将Virtual Reality翻译为“灵境”,将Cyber翻译为“大成”

观察者网:在西方,普遍观念认为“数字世界”是相对于“物理世界”的独立存在,是与传统世界对立的“新世界”,而东方的观念认为“数字世界”是物理世界的正常延伸。

这又能延伸到一个有趣的话题,您之前在观察者网专栏文章中提到,今天的很多互联网大公司已经类似政治实体。

熊节:是的,关于我们怎么去看待互联网大公司的状态,我可以简单补充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