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求中美应当就中国在国际经济组织中的作用进行谈判。例如,美国应当欢迎中国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使其和中国日益提高的全球经济与金融地位相同步。美国还应该敦促中国加入巴黎俱乐部,该组织在官方债权人之间牵头进行债务重组。类似地,中国应当在世界银行中占据更重要的地位,但也应当加入发展援助委员会,并且使得中方的“一带一路”倡议更加透明,对别国更加优惠。中国已经是世界银行低息贷款的第六大捐助者,并有望迅速成为第二大捐助者。
如果美国加入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可能会是另一项激励因素,促使中国更多地通过多边论坛采取行动,而非双边操作。如果美国希望中国改变其在国际借贷上的行为,它必须让中国在国际机构中扮演相应的角色。
·人权与民主
美国对中国本土和海外活动中人权与民主问题的应对,是最难解决的问题领域之一。美国正在试图建立一个民主国家的俱乐部,以作为促进全球治理的新基础。但这种方法的问题在于,气候变化、发展中国家债务、核扩散等全球性挑战需要民主国家和威权国家的共同努力。(并且,虽然从语词上将世界划分为民主国家和威权国家很容易,但实际上许多国家因其民主政体脆弱,而处于民主制和威权制之间。)
人权到底是什么?疫情中暴露出的人权问题被回避了
因此,美国应当采取多管齐下的方法:首先,最重要的是证明美国民主再一次运转良好,正在不断推进社会公平、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从而赢得软实力之战;其次,从总统到下面各层级的领导们都应该为新疆、西藏、香港等地的事情大声疾呼;第三,决策者应当认识到单方面制裁是无效的,因此应当与盟国一道使用经济制裁手段。重新加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停止对国际准则的蔑视,这也将使美国能够占据道义上的高地;第四,供资机构应当增加向外国的援助,以帮助增强发展中国家的民主力量,包括直接支持民主化机构、对贫穷的民主国家进行经济援助使其蓬勃发展。
我们并不认为中国有意输出其模式,也不认为未来可能输出其模式的尝试会受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欢迎,尤其是像台湾和新加坡这样的华裔社会,他们对“中国模式”是什么最为清楚。即便如此,许多发展中国家最主要的贸易、投资伙伴仍是中国,与此同时美国却缺位了。这使人感到美国正在衰落、正在从国际社会中抽身,而同时中国正在崛起。我们的所有建议都是为了扭转这种认为美国正在衰落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