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出于多种原因,在有些方面我们的能源支出还很高,但平均支出已经降低了很多,举例来说,可能每度电的价格还是很高,但平均支出是降低了,比如说换灯泡之类的,这种维护方面的花销日复一日地减少,反而节省了更多成本,所以政策还是很重要的。

我再举几个例子,在加州,你如果要买电视、电脑之类的设备,需要额外付一笔4到8美元的回收费,这笔钱会被作为专款,当回收公司处理电子废品的时候,他们每处理一磅废品就能从转款里面提47美分,也就是说消费者在补贴回收业。2005年,加州环境保护局启动了这项计划,当时我还是环保局局长,到今天加州已经出现了一个规模空前庞大的回收产业,每年处理几百万吨电子废料,回收产业提供了就业机会,废品中有数量可观的金属和塑料,甚至还有完整的电脑部件。

这些材料都可以被循环利用,正是政策扶持了这样一个庞大产业。当然,技术水平也同样很重要,在我担任环保局局长时,根据一条新出台的法规,我们需要降低汽车的碳排放,而类似的法规之前从未出现过,这也正是环保局的职责所在,我们要证明环保局提出的要求,以及给汽车行业定的标杆,在技术和经济层面上都是可行的,这个可行性是我们必须要确保的,这也是普锐斯这样的混动车诞生的原因之一,在经济和技术上都可行的政策促进了各种各样的创新。

说完了政策和技术方面,我最后想谈的一点就是金融措施如何助力环保,在我们着眼于再生能源项目这样的宏观规划时,投资者很可能难以预测市场走向和潜在的风险,尤其是在发展中国家,无论是汽车电动化还是其他宏观层面的方案,它们的风险和影响都难以预料,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经常和金融机构打交道,从联合国绿色气候基金的慈善家到形形色色的投资者,他们都希望通过混合融资来投资气候项目。

不久之前,我们才成立了“次国家级气候基金”,这是一项总值7.5亿美元的投资基金,之后还会有一笔专门针对印度的20亿美元的追加投资,我们正在斥巨资投资当地的气候项目,

但这7.5亿美元中有20%是由诸如绿色气候基金这些不求回报的投资者提供的,他们承担了前期的风险,让投资项目变得更有利可图,从而吸引占多数的常规投资者以及养老金之类的投资来源。

再举个例子,我们现在正在印度的古吉拉特邦开展废品回收项目,这个邦有18座城市,可能从来没有过类似的项目,但得益于莫迪总理的政策支持,我们的工作才得以展开,在很多地方都有落点,但现在当地小城镇的垃圾量快要超出填埋场的处理能力了,我们和这些城镇合作,将这些垃圾回收利用,另一个在印度落地的环保项目则是SATAT项目,协助印度发展生物燃气工业,因为印度本身的油气资源很少,就像维贾伊刚刚提到印度正在加快油气开采,但有机废料也可以提取生物燃气,特别是厨余垃圾和农业废料,这类原料中可以提取甲烷,从而为各类车辆提供动力,甚至德里大街小巷的“三蹦子”也能用,所以说政策不仅能够指导技术进步,也能促进经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