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月,我正代表诺克斯堡队参加在弗吉尼亚州尤斯特斯堡召开的军队第二届网球锦标赛。以这种方式来结束军队生涯的预备阶段,似乎既适宜又令人愉快。

  前一天,我已经在第二轮单打比赛中取胜。因为对手是位中校,我只得保持谨慎,避免沾沾自喜。终究,我们几位行事审慎的陆军少尉没有在中校面前骄傲自大。比赛结束后,那位中校向我道贺并邀请我加入他组织的军官俱乐部。

  令人欣慰的是,在军校4年以及在服务学校1年以后,西点军校49届军事学员最终完成学业和训练,开始步入“真正的”军旅生涯。当时,美国还没有空军学院,我们毕业班(加上勇敢无畏的道格?布什)40%的学员加入空军。其余学员在毕业后半年内去了堪萨斯的赖利堡参加陆军参谋课程。去了赖利堡之后,也就到了1950年初,我们开始分开接受专业训练。步兵去了本宁堡,炮兵去了西尔堡,工兵去了贝沃尔堡。我个人一直被委以坦克手的角色(尽管依照传统的说法,这一军队分支仍被称为骑兵队),所以,我去了诺克斯堡的装甲兵学院。

  在各个学院的分支训练完毕后,我们的任务命令也发布出来了。有些人将去边防要塞负责卫戍工作,但绝大多数人在一个月后都被派往海外,如德国、巴拿马、夏威夷,我则去了远东地区。

  在军官俱乐部的那次宴会上,当我深感荣幸地啜饮昔日的网球对手递上的啤酒时,从广播中听到了惊人的消息:朝鲜军队已经越过三八线进入韩国。我把自己将奉命去日本的消息告诉了那位中校。

  “您觉得如何?”我问他,“您认为这次朝鲜事件意味着我将有机会加入战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