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上的军机C-54在等着我们,经历了二战的洗礼,它们显得有些陈旧,却依然坚固。我们小组登上第一架飞机,每人带着自己的粗呢布包裹,上机后将其放在机舱的中轴线上。我们背靠机舱的窗户坐了下来,罩着帆布外套的座椅排放在机舱的两侧。下一站:阿拉斯加。
一小时接一小时过去了,我们的飞机在单调而壮丽的景观中嗡嗡飞过绵延至天际的林海。当我们到达安克雷奇城以外的埃尔曼多夫空军基地时已是傍晚时间,阿拉斯加却依然是大白天。
第二天清早,我们向西飞过阿留申群岛,但两三个小时以后又返回埃尔曼多夫基地。空勤队长告诉我:“我们的液压系统出了点问题,看上去我们只能在安克雷奇多待一个晚上了。”
第三天早上,我们乘坐另一架飞机开始跨越一片灰白色的结冰水域,这是一段漫长而单调的飞行。机务人员包括一名中校机长,两名队长,一名中尉,两名警卫官。那名中尉是西点军校48届毕业生,他说我们将在基斯卡岛过夜,明天一大早起飞前往漫长旅途的最后一站日本。
基斯卡岛的军事基地暴露在寒风中,毫无树木遮挡,凄凉一片,让人禁不住对驻扎在这里的士兵表示同情。那天晚上,我睡在一名海军中尉的营房中,他屋里有一份数天前的《星条旗报》,但从上面能获知一些信息,美国在朝鲜的锦江防线被敌军突破,朝鲜在苏联T-34坦克的掩护下继续向南部发起进攻。